不一會兒,就見留著山羊胡須的良醫正,提著藥箱,滿頭大汗跑了過來。
他沒敢怠慢,向衡王、衡王妃躬身一拜,趕緊來到劉許的身旁,為其診治。
經過一番望聞問切,良醫正跪地稟報:“回稟王爺、王妃,劉許的耳朵、喉結處,皆以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傷。即不能講話,也無法聽到任何人說什么。”
衡王大驚失色:“怎會如此嚴重?”
良醫正回答:“他是因為吃了一種叫羅丹草的毒藥,才會如此。”
衡王郁悶不已:“吃了特殊的藥物,也應該是無法說話,怎會耳朵也聽不到呢?”
良醫正想了想,回道:“這個……微臣剛剛檢查了劉許的耳朵,耳朵邊上殘余少量的黑末,氣味確實是羅丹草的味道。
顯然,這是兇手把羅丹草研制的細末,用吸管吹到了劉許的耳朵里,才會致使其耳朵失聰。”
管家大驚,趕緊跪在地上:“回稟王爺、王妃,老奴昨晚在抓到劉許的時候,他依舊好好的,并沒有看出什么不妥來。
如此這般,老奴真的不知,或許劉許自知罪孽深重,在獄中自殘,也不無可能。
釀此后果,都怪老奴看管不嚴,萬死不能贖其罪,請王爺、王妃責罰。”
衡王滿臉狐疑,質問管家:“難道不是你對劉許下了酷刑,才會致使他這般模樣?”
管家驚慌:“王爺,老奴冤枉,對劉許從沒有使出半點手段。王爺如果不信,盡可去問那五個看管劉許的侍衛。”
時間不長,那五個看管劉許的侍衛被全部帶了過來,一一跪在地上。
跪在最前面的侍衛稟報:“回稟王爺、王妃,管家一向特別仁慈,確實從沒讓我們使出半點刑罰,還讓良醫正為劉許包扎狗咬的傷勢。
我們五個原本是被管家安排輪流交替看管劉許,但我們擔心劉許狡猾,便商議一起共同看護。中間的時間,從未見任何人接近過劉許,請王爺王妃明察。”
“請王爺王妃明察。”其余四個護衛都跟著附和。
“行了,本王都知道了,你們都退下吧。”衡王揮手退去了所有人,連同王妃也一并去休息,他自己則去了書房。
……
書房中,手拿長劍的護衛王將軍,從外面走向大廳,俯身一拜:“回稟王爺,屬下暗查了其他巡邏的護衛,他們都證言。
一開始,管家隨著護衛把劉許送到王府的地牢后,就離開了。他們隱約能聽到那五個護衛賭錢的吆喝聲。”
衡王怒從心起:“喝酒,本王是讓他們看管犯人,怎敢去賭錢,王將軍會不會認為,有成心之人趁著此時的空隙,偷偷潛到地牢,給劉許做了手腳?”
王將軍點了點頭:“屬下的想法與王爺的想法不謀而合。對了,屬下派去的人,已經查了劉許的家,他母親身體確實有點小毛病,但也沒有如劉許說的那般厲害。”
衡王若有所思:“以此表明,劉許的企圖非比尋常,從他受傷的程度來看,他只是一個替別人做嫁衣的小卒,真正的主使還藏在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