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意識變得模糊,但感覺到自己十分的難受,可她卻又睜不開眼,只感覺到有人將她抱走。
這人的懷抱有些熟悉,似乎在夢中,還是在哪里,她曾經見過。
離殤離開沒有多久,便想折身往回走,往后看了一眼,細想了一下,最終還是離開了。
安王府的事,他可摻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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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彥皺著眉頭有一絲絲的緊張,進了屋這才發現沈落嘴唇已經微微變紫,正是中毒的癥狀。
“左昭,左昭,快,快去請醫者!”離彥看著沈落怒吼道。
左昭連忙進屋,她已經許久沒有見到過王爺如此緊張了。
“不,去宮里,請卉太醫。”離彥想了想說道。
卉太醫是一直負責照料文承帝的,只偶爾宮中嬪妃有什么大病的時候,才請的動他。
他是宮中資歷最老的醫者,也是對毒研究最深的醫者。
他曾多次懷疑文承帝是因為被人下毒,奈何卻至今也沒能找出是什么樣的毒。
左昭連忙前去,見離彥那般著急,左昭也不敢怠慢,卉太醫都是她自床上扯下來的,還好是經過太醫的允許,這才帶著他輕功而行。
卉太醫落地的時候還有些暈,看見離彥的時候,行禮都沒有行穩當。
離彥連忙起身將卉太醫一把扶住:“卉太醫,這么晚打攪了,還請你幫忙看看。”
卉太醫點頭,邁著有些虛無的步子到床邊,在自己的藥箱中找出一方白帕搭在沈落的手腕上,這才將手指搭了上去。
他顫顫巍巍的半跪在床邊,閉著眼睛,左手輕撫已經發白的胡須,右手細細探著沈落的脈象。
不一會兒,便有了結果。
他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在藥箱中拿出一個白色的袋子,將袋子打開拿出里面的一小塊微微發黃的東西,交給了帶他前來的左昭:“將這個熬化送來。”
左昭連忙雙手接過,快步退了出去。
“這是什么?”離彥站在旁邊輕聲問道。
卉太醫顫顫巍巍的站起身,離彥忍不住伸手扶了一把。卉太醫這才說道:“這位姑娘中的是苦枯竭。方才讓去熬的是糖,可以讓姑娘暫時不那么難受。她雖然現在睡著,但睡夢中是十分難受的。”
離彥眉頭皺的更深,苦枯竭?這是什么?沈落究竟是如何中毒的?
“卉太醫,可否說的仔細些?”離彥和卉太醫往外走了走說道。
卉太醫收拾好自己的藥箱,這才回答道:“苦枯竭是一種長在酷熱蜀地的一種毒草。性苦,但若是與酸同食,便會無色無味。中毒后一般會在五到十個小時后才發作,極難察覺。中毒者會處于昏迷狀態,酷熱難忍,身體的水分和血液都極容易流失。”
離彥越聽,眉頭皺的越緊,他走回床邊,低眸看著沈落,她雖然昏迷,但依舊難受的皺著眉頭。額頭上已經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水。
離彥親自出門打了一盆水,正巧左昭回來,她捧著一碗滾燙的糖水,看著離彥挽著袖子,端著一盆冷水的樣子,差點驚得將手中的碗摔了。
離彥見她愣在原地,瞪向她說道:“不必行禮,快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