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沈落跌進了一個懷抱。
她伸手想要緊緊抱住那個人,那個她唯一的救贖,可是卻,依舊抬不動胳膊。
她努力的睜眼,想要看清此人是什么樣。
可她的記憶卻只有被她的血染紅的白色衣衫,很高貴的公子,沈落看不清她的臉,但感覺得出,他十分的著急。
沈落心想,這個人應該是為自己著急吧,不過她應該沒事,這里應該都是夢。
可是剛剛她腦中那些名字,都是她初九時候的人和聲音,可是那些嘶喊是怎么回事?她雖然過的很苦,但沒有過那種很多人嘶喊的場面。
很痛心,充滿掙扎和恐懼的聲音。
沈落在夢中想著,突然意識到自己能分辨身份了,她再次抬頭望去,自己竟還在那個男人懷里。
她看向他的臉,一張模模糊糊并不清晰的側臉。
沈落努力的想要睜眼,想要看清這人的模樣。
她掙扎良久,終于睜開了眼睛,看著周邊的世界慢慢清晰起來,那個白衣男子竟還在自己身邊,還是那樣一個側臉。
不過沈落確定,雖然模糊,但這個人就是夢中的人,不過她沒在男人的懷里,而是在床上。
沈落伸手想要看清那人。她的動作驚到了離彥,離彥轉過身來,沈落卻有些震驚,似乎在夢中一清醒了。
怎么會?怎么會是他?
離彥見沈落的手僵在半空有些不解,但臉上竟出奇的露出了笑容:“你終于醒了?”
這已經是沈落昏倒之后的第三日,第二天早上卉太醫送來了解藥,沈落的院中無人,是徐管家叫來她的女兒幫忙熬的藥。
徐管家的女兒名叫萌萌,是個很可愛的女孩,約么十幾歲的年紀,經常跟著母親在外采藥,本是過年了前來找父親過年的,和離彥說好了年后來府中做個丫鬟。
誰料事發突然,母女倆前兩天剛到城中,今日徐萌萌便入了府。
服了藥后沈落這才臉色轉好,如今這才悠悠轉醒。
輕一和懷桑昨日便醒了,但受傷過重,兩人都下不了床,無法前來伺候。
沈落怔怔的看著離彥:“你,怎么是你?”
離彥看著她的模樣,額間的碎發還貼在臉上,整張臉都因為發熱而通紅,衣領半開,頗有風情。
“怎么?我照顧你這么久是白照顧的么?”離彥不滿的說道,連忙將頭別過去。
看著她那水嫩嫩的唇,他便有些難以把持,見她出這一身的汗,自己竟也有些微微熱。
沈落搖了搖頭,伸手扶了扶額:“沒事。”
她知道自己暈倒,卻不知自己暈了多久,往窗外看去,窗外的天竟還黑著,就是不知道是幾天后的黑夜。
“我睡了多久?”沈落慢慢起身倚著床邊問道。
離彥扶了她一把,開口回答道:“三天。”
沈落看向離彥,竟還是那晚他來時的衣服。
在她的記憶里,離彥幾乎是沒有穿過重復的衣服,這樣說明,他居然一件衣服穿了三天?
沈落忽然想起夢中的場景:“我們,究竟是怎么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