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了狠心,走到剛剛初九的腳下,拿起那把小刀,真的是極其精巧的一把刀,藏在袖中,根本就不易察覺,像是藏刀。
他手中握刀,狠狠的扎向自己的大腿,眼睛都沒有眨動一下:“側妃可還滿意?”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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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冷冰冰的看著哈斯:“你又是為什么?”
哈斯冷眼看著沈落,眼中滿是仇恨。
她說,是為了她的孩子,她竟然說,他的孩子是初九害死的。
他還說,初九當時救她的孩子,也都是因為愧疚!
“為什么?你有什么證據嗎,居然懷疑到我的頭上?就因為懷疑,連我救你的孩子都成了一種錯了是么?”初九冷聲質問道。
像是感受到了污蔑,但依舊沒什么感情。
“是!我因為不是中原人,沒有吃過海邊之物,我們只吃牛肉羊肉,見到那些魚蝦河蟹自然新鮮,刻卻沒有想到,那些東西竟是害死我兒性命的東西!”
“滿宮的中原人,你哪里見,是我給你準備得那些吃食?”初九依舊質問。
哈斯看著初九的樣子,在她的眼里,她只是在蠢死掙扎拒不承認罷了。
“與膳房的人,那些吃食,都是以你的名義送到我手中的。”哈斯淡淡的說出,眼中的淚水滑落,滿是失望。
“呵,我?”這些輪到初九不敢相信了。
怎么會,怎么可能。
她突然想到,往日宴會,離彥給哈斯端上的那些東西,那個時候,哈斯還只是懷有身孕。
原來,他不知只給她吃了一頓,那若是一直都在哈斯有孕的期間,給她送過那么多的寒性食物,那哈斯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保得住?
初九這下才徹底明白,離彥,根本就沒有想過留下哈斯的孩子,從一開始!
她自嘲地笑了笑:“哦,原來是你呀!”
她笑的諷刺。
她已經查到了真相,一個不敢讓人相信的真相,可是,在得知這個真相的時候,某人給她送上了一個替死鬼,還給她扣了一頂殺人的罪名。
她初九,何時殺過人不敢承認的,又有何時,需要用這些陰招殺人的。
初九假裝相信,讓凌陌將人壓了下去。
她看著哈斯臨被帶走的眼神,視死如歸一般。
可她也不想一想,即便用的是草原的蒙汗藥,只靠她一個人哪里做的來這些。
但是她決定相信了。
既然他想要給她看這出戲,那她到要看一看,這出戲的盡頭,究竟是怎樣的目的。
他難道以為,自己是個傻的么?
初九早已查到了一切,所以連問哈斯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都沒有問,她也怕呀,怕哈斯根本就答不上來。
屋中的火油味,緊閉的窗戶和門,宮中所有的人都睡了過去,除了多人同時行動,那便只有一個武功高強的人。
后宮都有救火的隊伍,每隔幾百米都有個觀望臺,哪里起火,一目了然,又何須來的這么遲。
凌陌是離彥身邊的人,本該呆在偏殿的,怎么會救火的人剛到不久,他便來了。
這些一個又一個的疑點,想都想得通,更何況手中還捏到了證據。
若是尋常人,或許真的不會去想這些,但那是初九呀,偵察本領俱佳,又怎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