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之日如期到來,冊封典禮也如期舉行,一大清早,眾人便都站滿了整個皇宮正殿。
初九坐在鏡子前,看著鏡中濃妝艷抹,身著華麗的人,即便是這樣,也遮不住她臉上的慘白。
她的手還是一如既往的冰涼,懷桑將她的兩只手握在掌心,滿眼心疼,倒讓初九反過來安慰她。
冊封的服裝又沉又厚,初九起身的那一刻,忍不住皺了皺眉,當真的站在大殿之外的時候,初九看著殿門口的離彥,才看清,原來自己和他的距離有那么遠。
往常她只是對離彥沒了那份情分,現在,眼中那藏不住的恨意,差點讓她直接沖過面前的人群,沖上大殿將他當場擊殺。
按照離殤的說法,今日離彥定是會召見初九,到時候發生身邊,便不得而知。
登基與冊封的儀式繁冗復雜,初九耐著性子,堅持著從頭站到尾,在身邊嬤嬤的帶領下一步一步完成各種,終算是禮成。
在眾人全都跪下高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的時候,初九雙手微撐著膝蓋,沒有真正的跪下去。
都說帝王之血其冷無比,看樣子離彥確實是適合做這個帝王之人,只是,初九有些不滿意。
一天的勞累結束,初九又換了一個宮殿,這個宮殿還沒有掛名,只是比以往的那些都華麗,富貴。
晚上初九卻突然讓懷桑去夜色闌珊取酒來,懷桑拗不過初九,只好出了宮,她借著高興,給了杏兒好多賞賜,足足夠她的嫁妝,但都沒有直接給杏兒,只給她一小部分,還有一部分是外面的田地還有銀錢,全都在錢莊存著。
杏兒雖然感激,但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又不清楚究竟是那里出了問題。
全部事情交代完成,安公公果然來了。
初九看著轎子所去的方向,竟還是偏殿。
初九還穿著白天那身衣裳,只是褪去了外面最厚最沉的那一層。頭上的頭飾也少了一些。
安公公將初九扶下轎子,看著她進屋。
初九之冷笑一聲,徑直走了進去,安公公說離彥還在忙,過會便會回來,初九應聲,表示理解。
她進門看著偏殿,還是那般的冷清,前幾日她便聽說了大殿早已經重新裝修完成,可離彥成了皇帝,卻一就住在這個偏殿,讓初九忍不住冷笑一聲。
她坐在離彥房中的梳妝臺前,將頭上的飾品全部拆除,只拿了一根紅繩將頭發在身后束起。有些凌亂,卻不失美感。
初九將臉上厚重的妝卸掉,她臉上的狠厲,想來不需要妝來提高什么,只是來這兒不能帶武器,她懷中的槍,是唯一的,也好在衣服厚重,沒有人敢搜她的身。
初九卸完妝還沒有來得及起身,離彥便回來了。
初九沒有往門口的方向看,她怕她看見離彥那張臉,就會忍不住沖上去殺了他。
此刻的她,有足夠的理由。
初九比自己淡定下來,看著鏡中的自己,不讓自己露出任何的破綻,開口道:“堂堂皇帝陛下,還住在偏殿是何道理?”
離彥的腳步蹲了蹲:“沈,初九,我以為,你是不愿意理我的。”
初九聽著他的話,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