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凌陌見離彥出了房間,慌忙上前詢問。
離彥皺著眉,緊握著拳頭,看著凌陌,有些說不清的情緒。
“陛下,您這是?沒有動手?”凌陌有些驚訝的看著離彥,說好的今日動手的。
“她知道了。”離彥淡淡的開口道。
“什么?”凌陌有些不敢相信:“她知道什么了?”
離彥愣了愣,思索了兩秒鐘,開口道:“她似乎,什么都知道了。”
“陛下,那您,就更不能留她了呀。”凌陌皺著眉頭盯著離彥開口道。
“我自有分寸。”離彥冷聲開口,但并沒有進屋,依舊站在原地。
他緊緊的握著拳頭,腦海中滿是剛剛初九的眼神,那眼神,像極了沈落生前在牢中盯著他的樣子。
他親手將沈落從一個柔弱卑怯的人,硬生生的拉到了充滿仇恨的地獄,卻讓她不得而終,如今,是她回來了么?
他不敢進去面對,他原是想要留下初九的性命的,可奈何,現在形式所變,一時間,他竟不知道該如何將人留下。
凌陌站在離彥的身邊,之靜靜的看著他,沒敢多說什么。
離彥衣著單薄,在門口吹了許久的冷風這才進屋去,直接進了密室。
初九在離彥將她放下,然后出門的瞬間便醒了。他起身看著周圍,果然,是那個小婢女所在的密室。
初九繞了一圈,看著寒冰床上的人,初九靠近,摸了一下床,似乎比之前更冷了一些。
她看著上面躺著的人,床旁邊還有一把匕首,一個白色的毛巾,一個白玉瓷碗,初九冷笑,伸手拿過匕首,看著之洛的身子,伸手挑起她的衣衫,果不其然。
上次初九進來的時候,還沒有聞到這股味道,一股尸體腐爛的味道,正慢慢的在這個女人的身上散發出來。
她看著女人身上已經慢慢出現的尸斑和潰爛,不免冷笑,是因為這些,離彥才迫不及待地要將她處死來救她么?
初九正想著,離彥已經進來。
看著初九在之洛的床前站著,心中一陣緊張,慌忙跑進去,站到之洛的身邊。
“這么緊張呀?”初九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一般,看著離彥說道。
“你怎么會?”離彥忍不住開口問道。
“怎么?”初九收起用匕首挑著之洛衣服的那只手,看著離彥:“這一個將死之人,我我沒有興趣。”她并沒有解釋,剛剛那杯酒。
就算她喝了,也還是會醒的,只是沒有這么快罷了。
初九晃了晃手中的匕首,眼眸中散發著寒光:“你就打算用這個取我的心頭血?不過這匕首,好像是不夠長。”初九臉上竟有些可惜。
她還是那般的傲氣,目中無人,但是眼中的各種,都在告訴離彥,她恨極了他。
就連離彥,都有些懼意。他握緊了拳頭看著初九:“你究竟是沈落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