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澤強撐著坐起身:“我沒事。”他沖著初九露出一個欣慰的微笑,又冷眼看向百里蘇,似乎是在責怪他多嘴。
初九看著夜澤的模樣,似乎是有所隱瞞,她冷眼看著夜澤毫不客氣的樣子:“師父,別瞞了,我都知道了。”
夜澤無奈的看了初九和百里蘇一眼,坐直了身子:“別聽他瞎說,我沒事兒。”
百里蘇有些氣急:“葉澤,你都什么樣了,你還自己還不知道么?逞強對你來說是有什么好處?”
夜澤眼神遞向百里蘇:“閉嘴!我怎么樣,我自己心里最清楚,不用你多嘴,也用不著你操心。”
百里蘇氣到一度想站起來,奈何馬車中空間狹小,未能如愿,他看向夜澤:“好,不用我管是吧?你看看沒有我管你還能撐幾個月。”
初九一臉震驚,可她看向百里蘇的時候,百里蘇已經有些生氣的掀開馬車的簾子出去。
輕一架著馬,看著出來的百里蘇給他讓了個地兒。
百里蘇看向輕一:“你去里面吧,我來駕車。”
“不,不必了。”輕一看向百里蘇,想必里面的那兩位已經被他惹火了,她可不敢現在進去。
輕一又往旁邊挪了挪,給百里蘇騰出足夠大的地方,兩人一左一右坐在馬車上,誰都沒有進去。
初九坐在車中,看著依舊虛弱的葉澤:“師父,你是為了救我是嗎?”
“九兒,我沒事。我自己的情況我自己最清楚,不關你的事。”夜澤還是十分的倔強。
初九不忍再說,她就算再說下去,夜澤也不會承認。
初九有些為難的看了看他,臉上滿是擔憂,看著夜澤額頭上布滿的細密的冷汗,忍不住想要上前伸手撫摸,看看他身上現在的體溫究竟如何。
可初九的手還沒有碰到夜澤,便被葉澤偏頭躲開。
初九也不強求,只是坐在葉澤身邊默默的守著。
百里蘇在外面坐了有一段時間,他知道自己不該跟夜澤發脾氣,更何況他已經時日無多。
正當他想著該如何和夜澤道歉解開這一切的時候,車中傳來了初九焦急的聲音:“百里蘇,快來!”
百里蘇心下一驚,慌忙掀簾進去,卻只看見葉澤倒在初九的懷中,嘴角掛滿血跡。
“怎么回事?”百里蘇一邊驚呼出聲,一邊慌忙搭上夜澤的手腕。
夜澤渾身顫抖著,身體的溫度甚至比死人還冷。初九將他死死抱在懷中,希望能讓他的身體回暖一些,可即便她抱的再緊,她也知道這無濟于事。
“怎,怎么樣?”初九聲音有些顫抖,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害怕,不是因為自己受傷或者死亡,而是怕夜澤死在她的懷里。
百里蘇眉頭擰的很深,但最后還是露出了一絲送快的神色。
他讓初九將夜澤扶好,自己給他運功療傷。
由于百里蘇自己也受了傷,療傷的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是初九似乎能明顯的感覺到夜澤的身體在慢慢的回暖。哪怕只是細微的變化,哪怕就連他白色眉毛上的冰霜都沒有完全融化。初九也知道,夜澤現在來說是有所好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