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百里蘇收了內力,夜澤也安靜了下來,不再渾身發抖。
趁著夜澤睡下的時候,初九怔怔的開口:“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師父他真的活不了很久了嗎?”
百里蘇看向初九,雖然無奈,但也只能點了點頭。
初九沒有什么吃驚的表情,也沒有很大的動作,看起來十分的冷靜,似乎早已接受了這一現實,但就是這般的冷靜,讓百里蘇覺得有些不同尋常。
初九平淡的語氣傳來,似乎沒有一點傷感:“好,我知道了。”
百里蘇抿了抿唇不再多說,如今,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一行人也停止了前進,百里蘇便先行下了車。
他們走的是一條小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大概四五天就可以到達。
初九在懷中掏出一塊方巾,細細的將夜澤嘴角的血跡擦干凈,拿過輕一遞進來的毛毯,為夜澤裹上,守著他在旁睡了一夜。
這一路上,夜澤不斷的毒發,幾乎沒有醒過來的時候。
初九看著夜澤這樣,心中很不是滋味,暫且不說他是自己的師父,他的傷也是為了救她而受,如果不是她的話,或許夜澤也不會落得如此。
一直到了夜都的關外,堂堂的夜都太子卻進不去夜都城池的大門。
初九躲在車中沒有出來,夜澤情況,一日不如一日,如今也還在睡著。
百里蘇看著城池上站著的夜鳴,高聲喊道:“夜都太子駕到,何人竟敢不放行。”
夜鳴站在城池之上,看著門口的馬車:“難道我們夜都的太子在這輛馬車里面么?我不是聽說他在自己的府中待的好好的?前兩日稱病我去探望還被拒在了門外。”
百里蘇看著夜鳴得意洋洋的樣子,心中又氣又恨,夜鳴和夜澤是假兄弟死對頭,甚至夜澤身上的毒也與他有一些關系。
剛剛城門的人百般阻攔這輛馬車,讓百里蘇不得已報出葉澤的名諱和身份,想不到這個時候夜鳴卻站出來攪局。
初九在車上坐著,聽著外面的言語往來,似乎覺得聲音有些熟悉。
她將簾子掀開一看,果然懲治上那個人正是追殺過她的那個人。只是自從那天之后,這人就不見了蹤跡,沒想到竟是夜都的人,如今看來,就是夜澤的兄弟。
初九實在是不知什么時候如何得罪了這位。初九抬頭朝上看,同時自然夜鳴也注意到了她。
他瞳孔瞬間放大,看著初九慢慢將簾子又放了下去進了車中,心中大吃一驚。
這個女人?怎么會?她為什么會在這里?
夜鳴死死的盯著馬車,心中疑慮萬千,看來不能將他們攔在此處了,他擺手,沒有再說什么便將人放行。
只有將人困在夜都中,才好利于他辦事兒。
百里蘇看著夜鳴的動作,十分的不解,但既然他開了城門,也萬萬沒有不走的道理。
百里蘇看了身后的蝎子和風逸一眼,一中人共同進了城中,朝夜澤的太子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