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彥盯了一會兒之洛的骨灰,不知心里在想什么,或許是覺得沒意思,不一會兒便走了。
卻不是除了密室回自己的床上,而是去了之前沈落住的院子,這里似乎是每天都有人打掃,幾乎可以說是一塵不染,進進出出的侍女也不少見,看樣子離彥是在這里常住的。
他坐在沈落之前常坐的秋千上,一雙大長腿有些無處安放,稍顯委屈。
“沈落,初九,師父,夜都”離彥的嘴里不斷地嚼著這幾個字眼,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左昭已經很久沒有露面,深夜突然落在了離彥的面前,跪的悄無聲息。
一身的黑衣遮住了她的面容,幾乎看不清樣子,只露了一雙犀利的眸子,看向離彥,離彥淡然的坐在床邊問道:“如何?”
“很難。”左昭開口毫不猶豫道。
“難也要去辦。”離彥聲音有些冷。左昭捏了捏拳頭,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是!”
左昭沒有久留,話閉便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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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夜都,看似平安祥和的度過了一個月,初九也已經長回來一些肉,但還是不胖,不過臉色倒是好了許多,每天和夜澤吃吃逛逛,她也知曉夜澤的心思,只是,很為難。
她從來都是一個敢愛敢恨之人,倒不至于糾結許多,只是從這次醒來,她不知道為什么,總是覺得,自己的時間所剩無幾,她怕有一天,自己真的消失在這個世界,她不想這樣對夜澤,這是不負責,也是不公平。
夜澤在夜都的動靜鬧得很大,就連夜鳴這幾個月都沒再敢在他面前蹦跶,夜都的一切事務也幾乎已經被夜澤接手,他對離過的動靜很大,就算是想瞞著初九,但無意間,初九還是有所察覺。
對于初九來說,偵察本領是天生自帶的,想不注意都難,但她卻依舊是不動聲色,她想,夜澤想瞞著她,想必也有自己的道理,她這段時間,還是好好恢復自己的身體為主比較重要。
風嵐風逸等四人只有在初九醒來的那天聚起了一次,從那以后,初九幾乎沒有見過他們幾次,就連百里蘇和蝎子,她都見的很少,只有輕一在她身旁伺候。
初九早就說過,她當時救輕一,也不是為了讓她伺候自己的,所以她身體稍有好轉,生活方面便都自己接手了,但是會要求輕一陪她訓練。
不訓練不知道,她現在竟然連輕一都打不過,看來躺著的這三個月,真沒白趟,就連內力幾乎也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夜澤見初九開始恢復自我訓練倒也沒說什么,他知道自己也管不住初九,說來也怪,百里蘇他們一個個忙的要死,夜澤卻像個局外之人,一天天的繞著初九轉個沒玩。
初九看著眼前夜澤親手做的晚飯,看著這個滿頭白發,袖口卷起,冷眉微皺的男人,開口道:“你的計劃離了你,還好么?”
夜澤聞言,顯然是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復了正常,她看著初九,緩緩坐在她身邊:“放心吧,讓你受到傷害的,我都會一一討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