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只是笑了笑,點了點頭,可掛在臉上的笑,怎么看都像是苦笑。
她很感謝夜澤能為自己,想為自己做這一切的心,可她是一個有仇必報之人,而且,一定是要親手斬下仇人的頭顱,所以夜澤的舉動她雖然感謝,卻不認同。
就這樣過了兩個月,左昭也在半個月前,終于潛進了夜都,夜都的防衛遠比離國要復雜的多,更何況這一年夜澤和離彥之間讓兩個國家之間也變得僵硬,左昭混進來也著實不容易。
可她沒想到,夜澤將沈落護在太子府,她根本就靠近不了分毫,更何況,夜澤本人也大部分時間在太子府呆著,幾乎看不到他出府,只是有不少人進進出出,一個個面色沉重。
夜澤又一次成了初九的師父,她稍微恢復過來一些以后輕一便不再是她的對手了,夜澤便主動說要幫她訓練。
這一點讓初九還是挺意外的,她還以為,以夜澤對自己的感情,他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會不同意,只是,她低估了夜澤對自己的愛意。
兩人之間似乎自從那天那個吻以后便再也沒了任何的下文,只是偶爾夜澤很累的時候,會十分無賴的爬上初九的床,將她圈在懷中,卻也是什么事都不做,就那么安安靜靜的睡上一夜。
這一夜,夜澤又爬上了初九的床,初九似乎都有了經驗,直接往里一滾,翻身坐了起來:“夜澤,你又是什么理由?”
“沒事,累了,睡覺。”夜澤什么也不說,伸手扯過初九的被子,開口道。
初九手中一空,她咂了咂嘴:“夜澤,這雖然是你的太子府,但你這樣三番四次進我的房間,終歸是有些不妥。”
“怕什么?”夜澤抬眸瞄了她一眼,心想,都好多次了,怎么這次這般反常?
初九忍了忍心中的難受,皺了皺眉,見他這樣,也不再說什么,縮在了一邊,又扯過來一個枕頭一床被。
她這幾天一到夜里便渾身發冷,似乎身上的力氣都被抽干了一般,心臟還時不時的抽疼,她感覺,自己的時間真的不多了,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抓緊時間。
初九正想著,突然身上一空,被子被夜澤扯了過去,她瞬間覺得如同掉進了冰窖,冷的可怕,下一秒又被撈進了被窩,卻是夜澤的被窩,初九感覺到溫暖,下意識的沒有再掙扎。
夜澤在她耳邊輕聲開口道:“怕我壞了你的名聲么?我會負責的。”
“不,不是。”初九小聲的開口解釋道。
“別離我那么遠,睡吧。”他將初九圈的更緊,卻也只是圈的緊了些。
這一夜,初九睡的格外的好。
而左昭,卻是睡地不怎么好。她原本想著,沈落如今剛醒,還比較弱,便連忙前來,確不成想耽誤了這么長時間,如今一個月已經過去,她已經收到了三封離彥的加急信件,三天之后若是再帶不回沈落,她便可以自我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