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周平淡如水,民主派仿佛偃旗息鼓,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倒是宋羽收到了韋伯的通知,說是周六早上進行開位考試。
考試,更為準確的說是驗收,對魔術和學術的驗收。
前三個階位,對于學術的要求很低,也不涉及到時鐘塔,是由本學部的教授出題,只要及格就能被授予階位。
宋羽打開門。
化野菱理靠在過道的墻壁上平靜看著他:“真是準時的作息。”
他微微一怔,化野菱理親自前來的次數屈指可數,他問道:“是四方會審的事情?”
“嗯。”化野菱理點頭,“因為地點在降靈科,剛好路過現代魔術科,我就過來看一下,你這是要出門?”
“開位考試。”宋羽拿起手機,“我給老師打個電話,看能不能延遲。”
化野菱理阻止了他:“你老師好歹是君主,你這樣做會拂了他的面子。”
“那?”宋羽猶豫問道。
“你不用到場。”化野菱理說道,“你就算到場也不能影響結果,難道你還想著劫法場嗎?”
宋羽苦笑一下。
那你真的是看得起我?
就算他敢動手,但得到的結果不過是反手被君主鎮壓。
“別擔心,說是四方會審,但實際上三方都在保護沙織。”
化野菱理淡淡地說道,“何況八坂神社已經打點好了,不然這周民主派也不會收起他們的爪子。”
宋羽頓時放心了不少:“沙織那邊就拜托你們。”
和化野菱理道別后,他在斯拉街道的一家咖啡館找到了韋伯。
他坐在一個角落,面前堆疊起高高的資料。
一杯咖啡在他的手邊已經沒有了熱氣。
宋羽叫來服務員,給韋伯重新換了一杯。
“你來了。”韋伯注意到了他。
“嗯。”宋羽坐在他的對面,眼神在店里晃了一圈,“我們在這里考試嗎?”
“學術的就在這里吧。”韋伯抽出一張紙,遞給他,又對服務員說了聲謝謝,拿起咖啡,吹了吹。
真是隨便啊。
宋羽心想,視線在紙張上快速略過,上面只有一句話:
《基于魔術式的劍道分析研究》
他疑惑看著韋伯,是不是搞錯了什么?
“沒有錯。”韋伯端著咖啡杯,猜到他的所想,“我看過你的新聞,和君主巴魯葉雷塔沖突的那篇。你的劍道水平很高,而且和魔術結合的很不錯。”
“我大概明白您的意思了。”宋羽看著題目。
韋伯是一個極為會教導學生的君主,他通過怒焰刀舞這一刀技準確判斷了他的戰斗方式。
因為長久以來的習慣,宋羽并不是一個正統的魔術師。
或許別的老師對他的劍道不以為然,認為他不務正業,但韋伯卻建議他繼續朝著這一條路往前走。
“一個魔術的產生,是通過魔術吟唱牽引體內的小源,在連通魔術回路,魔力沿著固定的魔術術式和體外的大源相交匯。簡單地說,就是魔術師體內的魔力和大氣里的魔力相互作用的結果。”
韋伯輕聲說道,將聲音盡量固定在狹窄的距離,咖啡店里有不少的普通人。
“您想讓我用劍術代替魔術式,以此觸發和魔術相同的效果?”宋羽沉思片刻問道。
韋伯點點頭,示意他說的話是對的:“嚴格意義上說這不是你開位考試的內容,而是你的學年論文。劍道和魔術的結合,無疑是一條很危險的路,也很容易被正統的魔術師誤會。但以你的天賦,放棄其中一個都很可惜,我也相信你能做到全都要。”
“謝謝。”宋羽鄭重的說道。
韋伯或許不是一個實力強悍的君主,但他絕對是時鐘塔最負責最認真的老師。
他沒有貴族的高高在上,和學生平等而論,相信學生的天賦,從不強迫學生一定要按照他的道路前進,而是因材施教。
宋羽想起弗拉特和斯芬,兩人擅長的魔術完全不同,一個是混沌魔術,一個是獸性魔術。
“簽個字吧。”韋伯抽出了一個證書。
“不進行魔術考試了嗎?”宋羽認出這個開位認證的證書,不由得問出口。
韋伯笑了笑:“能和君主巴魯葉雷塔交鋒的學生,還有什么必要測試呢?”
宋羽微微一怔,不好意思說道:“不過是單方面的被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