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伙才十五歲就想打敗君主?”韋伯擺了擺手,沒好氣說道,“走走走,不要打擾我寫論文。”
宋羽站起身:“老師,那我先告辭了。”
說不定還能趕上千穗理沙織的四方會審。
他匆匆忙忙離開了。
韋伯抬起頭,看著窗外璀璨的陽光。
真好啊,這些天才,仿佛高空的鳥兒,能自由自在飛翔。
假如……假如自己在十五歲的時候,能向宋羽那樣,想必就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死在自己的面前吧。
他吸了吸氣,只覺得這秋季又冷了幾分。
降靈科。
宋羽對這個學科還算比較了解,因為和現代魔術科具有不解之緣。
更為準確的說是降靈科君主和埃爾梅羅家之間的緣分。
現任的降靈科君主,盧弗雷烏斯·娜澤萊·尤利菲斯,他的女兒索拉是前代埃爾梅羅家家主肯尼斯的未婚妻。
他非常看好和欣賞肯尼斯,甚至聘請他為降靈科的一級講師。
兩個魔術名門的關系也因此十分的親密。
但自從肯尼斯和索拉雙雙在殞命于圣杯戰爭后,這樣的關系不復存在,埃爾梅羅家族也跌落谷底。
宋羽已經盡可能的快,但還是沒有趕上會審。
“隊長!”千穗理沙織遠遠地看見他,打著招呼。
宋羽頓時松了口氣,看她的樣子,結果應該很不錯。
不過她這么一喊,附近的幾位大佬全都看向了宋羽。
他的心頭一緊。
君主巴魯葉雷塔似笑非笑。
學部長洛克·貝爾費邦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會。
給宋羽壓力最大的是沙織身邊站著的身穿巫女服的老嫗,面無表情,一雙死魚眼盯著他。
就算她下一秒掏出一把AK47把自己突突了,宋羽都覺得不意外。
“我聽化野隊長說你去參加了開位考試,怎么樣?”千穗理沙織跟他并排著走。
“過了。”
“也是,以隊長的實力簡直是手到擒來。對了,我給你介紹。”
千穗理沙織指了指身邊的老嫗,“她是我的陰陽術老師,宮里千津。”
“宮里婆婆,幸會。”宋羽禮貌性說道。
宮里千津微微蹙眉,什么也沒說。
千穗理沙織有些不悅,她直接走向另一邊:“我和隊長有些話要說,你在這里等我。”
宋羽跟上她:“你跟你老師的關系似乎并不好?”
“在她們的眼里,我大概就是個神社延續的一個工具。”千穗理沙織坐在臺階上,遠處宮里千津和化野菱理在等待,而兩位學部長早已經離開。
宋羽微微沉默。
千穗理沙織雙手撐著下巴偏頭看向宋羽。
“我要走了。”她說道,“作為代價,我要重新回到神社。”
宋羽愣住,呆呆地看著她。
她輕輕的笑,仿佛天上的云朵,無拘無束。
但她的人生卻又要如同籠中鳥一樣,在一個地方長久的沉默。
“別為我擔心。”千穗理沙織拿出了青魚,刀身閃爍著陽光的光輝,“當一個鳥兒飛向天空,那么再也不會有任何東西能困住她。”
她站起身,背朝著宋羽。
“隊長,和我做一個約定,不必來霓虹看我。有一天,我會身負八坂神社的神主之名來見你。”
宋羽仿佛是第一次認識眼前的女孩兒。
平淡言語中飛揚的野心,就像是那日他沖向君主的那一刀,原來他們是一類人,不甘愿將自己的命運任由別人擺布。
他揚起天叢云劍,對著遠處的少女,喊道:“魔王小姐,我等著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