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冤案,審一審就知道了,怎么,王尚書你要阻攔錦衣衛抓人嗎?”田爾耕冷冷道。
王在晉沉默了片刻,默默的退到了一旁。
兩個錦衣衛沖了過去,把毛士龍從人群中揪了出來,繩捆索綁。
“諸位大人,告辭了。”田爾耕向眾人隨意拱了拱手,帶著錦衣衛揚長而去。
眾官員神色復雜的看著離開的錦衣衛,心中皆生出恐懼。
“大人!”許顯純對著田爾耕抱拳行禮。
“陛下調往去南京,這錦衣衛便交給你了。”田爾耕道。
“恭喜大人。”許顯純羨慕的道。論權勢,錦衣衛都督也許比南京刑部尚書大得多,但地位卻遠不能比。畢竟一個是皇帝的私人鷹犬,一個確實名正言順的朝廷重臣。而皇帝現在便在南京,田爾耕到了南京后必然會受到重用。
“你經過了在遼東的歷練,應該成熟了很多,錦衣衛交到你的手中,我也放心。”田爾耕嘆道。去南京任職是值得高興的事,但他又有些戀戀不舍,舍不得離開錦衣衛。但田爾耕也知道,皇帝之所以調自己離開錦衣衛,恐怕也是為了堤防自己。畢竟錦衣衛這種機構,不能長久的掌握在一個人手中。便是許顯純,恐怕在錦衣衛提督位置上也坐不了幾年。
“大人,對那些朝廷大臣怎么辦,是不是全都抓了?”許顯純舔了舔嘴唇,獰笑道。
田爾耕搖搖頭:“抓幾個震懾一下就行了,不用牽連過廣,若是抓的人多了,朝政恐怕會耽擱,會誤了陛下的事。”
“陛下重建南京六部,恐怕就是要取代北京朝廷,這些人留著也沒什么用。”許顯純笑道。
“有沒有用陛下說了算,你不能亂來!”田爾耕警告道,“咱們錦衣衛只是陛下的鷹犬,陛下讓抓人就抓誰,鷹犬,可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否則絕對沒有好下場。”
“大人說的對,卑職記住了。”許顯純出了一身冷汗,總算從升職的驚喜中清醒過來,他想起兩年前自己從錦衣衛提督任上調到遼東的過往,暗道以后得多長點腦子了。
把錦衣衛的事情交接之后,田爾耕便離開了北京,乘坐官船沿著大運河南下,同行的還有李邦華、宋應星。
“以后同在南京為官,大家要互相幫襯啊。”田爾耕主動向李邦華、宋應星示好。
李邦華只是拱了拱手,轉身回了船艙,根本就沒有和田爾耕交流的意思。宋應星倒是沒好意思離開。
“宋大人從翰林待詔一躍成為南京工部尚書,可謂是飛黃騰達一步登天,實在可喜可賀。”田爾耕笑道。
“唉,若是可能的話,我寧愿留在科學院。”宋應星嘆氣道。
“怎么,宋大人竟然工部尚書都不想做?”田爾耕詫異道,倒是沒有懷疑宋應星,因為他知道宋應星早已是皇帝夾帶中的人。
“能當官自然是好的,但我在科學院的研究已經到了關鍵點,這一去恐怕前功盡棄。”宋應星愁眉苦臉道。
“宋大人到底研究的是什么?”田爾耕好奇的問道。
“是一種加工銃管的機床,可以在銃管內部刻上螺紋,這種機床生產出來的銃管,可極大的提高火銃的射程和命中率”提到自己的研究,宋應星頓時精神了起來,口若懸河的對田爾耕道。
“竟然恐怖如斯!”田爾耕驚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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