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錦衣衛們同聲答應,向著嘉定伯府豪奴們撲去。
周安臉色大變,指著對面武學眾人,大聲道:“許指揮使,你是不是拿錯了,殺人兇手在那邊啊!”
許顯純面無表情的道:“陛下有旨,嘉定伯府巧取豪奪,肆意兼并有功將士田地,悍然圍攻武學,實乃無法無天。奉旨,捉拿一應人等,帶回詔獄審問。若有反抗,就地格殺!”
“啊!”周安張大了嘴巴,身體顫抖著道,“怎么可能?許大人,您是不是聽錯了?陛下怎么可能下這樣的旨意?”
許顯純上前一步,冷冷的盯著周安,突然一記耳光把周安打翻在地:
“你是什么東西?不過是一個奴才罷了,也敢質疑本官?來人,抓起來!”
兩個錦衣校尉上前,把周安繩捆索綁。
徐允貞微笑著走到許顯純便面,抱拳道:“多謝許大人前來解圍。”
許顯純上下打量了徐允貞幾眼,淡淡道:“徐世子,你知道若是張世澤張世子在此,會怎么做嗎?”
徐允貞茫然問道:“會怎么做?”
許顯純冷冷一笑:“張世澤肯定會下令武學生出擊,把這幫豪奴打出武學!武學是陛下親自建立,里面的人也都是陛下精挑細選,其尊嚴豈容一幫奴仆踐踏?
徐世子,你考慮的太多了,根本不適合當一個軍人,這恐怕便是你無法留在禁衛軍的原因。”
說完,許顯純帶隊押著抓捕的豪奴而去,只留下呆呆發愣的徐允貞。
一百多嘉定伯府家奴被抓入錦衣衛大牢,遭到了嚴刑拷打,嘉定伯府欺凌百姓兼并田地等惡事被一一逼問出來。雖然周奎成為國丈才一年多,在京畿周圍兼并的田地已達上萬畝之多。
這遠遠不能滿足周奎的貪念,又因為京畿附近田地早被權貴們瓜分的差不多,周奎便把念頭打在了獲得賜田的禁衛軍士兵頭上。那些田地原本屬于魏忠賢等閹黨的田地,閹黨拿下后,朱由檢成立禁衛新軍,在北京周圍各州縣招募士兵,然后把閹黨的田地賜給了這些士兵家耕種,只要能立下功勞,這些田地便是他們的。
而在周奎看來,這些士兵不過是身份低賤的丘八罷了,欺負了也就欺負了,沒有人會為普通士兵出頭,更沒人會為了區區一些田地找堂堂國丈的麻煩。
誰知道卻觸了朱由檢的逆鱗!
而許顯純拿了一百多豪奴還不罷休,又根據從豪奴口中問出的口供,親自帶人沖進了嘉定伯府,繼續抓人。周奎府中,凡是曾經欺負過百姓犯過罪的,統統被許顯純抓了起來,其中甚至包括周奎兩個兒子。
替國丈清理一下家宅,這是皇帝的原話,許顯純自然要執行到底。除了周奎他不敢拿,整個嘉定伯府的男人幾乎都被抓了起來。
就因為兼并禁衛士兵田地這點小事,堂堂國丈府竟然被錦衣衛抄家拿人,一時間,整個北京城百姓都知道了禁衛軍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禁衛軍士兵,不可欺辱!
北京城的勛貴,文官武將們,紛紛回府詢問自家管事家仆,有沒有人曾經欺負禁衛軍士兵家屬?沒有的松了一口氣,有的則趕緊讓人帶著禮物登門賠罪。生怕下一刻錦衣衛會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