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新朝造反,倒不是什么新鮮事。
只是六個人造反,只有一副甲胄,是不是有點草率?
劉秀最落魄的時候,也有十幾個俊杰追隨……
努爾哈赤起家的時候,也有十三副盔甲,七十幾個兵……”
魚禾抬頭看向了洞口的方向,長嘆一聲,“你就算要造反,好待積攢點力量,又或者先忍辱負重往上爬,爬到了位高權重的地步,再造反啊?
就算你為了自己的性命和兒子的性命,迫不得已現在造反,你好待弄個規劃啊?
漫無目的的造反,跟自殺有什么分別?
如今被人堵在山洞里,動都不能動,連個耗子都不如。”
魚禾吐槽到最后,已經無力吐槽,他覺得魚豐造反,可以載入史冊,篇名就是《史上最失敗的造反》。
魚禾緩緩坐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檢查了一下自己稚嫩的身軀,暗自沉吟。
他覺得魚豐有點不靠譜,跟著魚豐的那四個人中間,也沒有聰明人。
他必須自己想辦法解決眼前這個猶如囚籠的困境才行。
不然就只能等死。
魚禾沉吟了許久,也沒思量出一個妥善的辦法。
他目前了解到的信息太少,僅有魚豐告訴他的那幾句,所以一時半刻很難想出辦法。
魚禾一直在山洞里待著,洞內的光芒漸漸變暗的時候。
‘六盤王’魚豐,帶著他手底下的‘精兵強將’回到了洞內。
魚豐首當其沖,走在最前面,懷里捧著一些不知名的果子。
在魚豐左右,跟著兩個身形魁梧的大漢,一個身高七尺,一個身高足有九尺,像是一頭黑熊,他們身上裹著一身粗制的獸皮,像是兩個獵戶。
兩個大漢腰間皆配著長刀,一個手里拎著野兔,一個手里拎著錦雞。
兩個大漢身后跟著一個胡須花白的老翁和一個紅頭發的漢子。
魚豐入了山洞,哈哈大笑道:“禾兒,瞧瞧阿耶給你帶了什么?”
說話間,魚豐已經走到了魚禾面前,獻寶似的將懷里的野果遞向了魚禾。
“少主真的醒了?”
“少主醒了就好。”
“哈哈哈,為了慶賀少主醒了,我專門弄了一只錦雞。”
“……”
魚豐身后的四個人跟著魚豐湊到了魚禾身邊,其中三個人似乎為魚禾能夠病愈而趕到高興,剩下的一個人也擺出了一副高興的面孔,只是有些僵硬。
魚禾多看了他一眼,是那個紅頭發的漢子,背著長弓,懷里抱著一個水囊。
魚禾若是記得沒錯的話,他應該叫田紅發,是一個西域人,在長安犯了罪,被發配到了犍為郡,然后被征召入伍。
魚禾沒有開口,只是沖著他們每個人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他們。
“快!嘗嘗!”
魚豐催促著魚禾吃野果,魚禾盯著魚豐手里的野果辨認了一番,發現沒有一個認識的,頓時對野果失去了興趣。
魚豐見魚禾不吃,正準備勸解。
卻見那個身高足有九尺的漢子,將自己手里的野兔遞到了魚禾面前。
魚禾遲疑了一下,拿過了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