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們冒充句町人,造出極大的聲勢,就能嚇退其中大部分人。”
魚豐陰沉著臉道:“江水校尉的那些親兵,還要朝廷派遣的繡衣執法,也不是我們幾十個人能應付的。”
魚禾點著頭道:“所以我才設法讓他們去雞頭山,跟張興和句町人作戰,將他們引走。”
魚豐搖著頭,認真的道:“軍中即便是出兵,也不可能傾巢而出,肯定會留下一部分人固守糧草。那群固守糧草的正卒和繡衣執法,只要約束好更卒,就足以讓我們全軍覆沒。”
“所以我會讓他們傾巢而出!”
魚禾堅定的說了一句。
魚豐覺得魚禾這話有些狂妄,臉色一沉,厲聲道:“他們除非是瘋了,否則不可能傾巢而出。你難道能讓他們都聽你的不成?”
魚禾聽出了魚豐話里的不滿,但是他沒有在意,他擲地有聲的道:“我會給他們一個難以拒絕的誘餌。”
魚豐挑起眉頭,準備開口。
魚禾卻搶先一步,繼續道:“我會告訴他們,張興手里有治療煙瘴之毒的法子,還會給他們送去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他們見到了此前身中煙瘴之毒的人,居然活生生的站在他們面前,他們根本不可能繼續沉著應對。
治療煙瘴之毒的法子,對如今的西南戰況意味著什么,阿耶應該很清楚。
那可是一樁足以讓人一步封侯的功勞。
江關校尉也好,繡衣執法也罷,都不會錯過這樁功勞。
他們根本不在乎六盤水兵營里那些更卒的性命,為了這一樁功勞,他們肯定不介意將六盤水兵營里的所有人送上戰場。”
魚豐聽到魚禾此話,瞪著眼睛盯著魚禾,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漕中叔一臉感慨的道:“以利誘之,還是豪利,江關校尉和繡衣執法,確實難以拒絕。”
頓了一下,漕中叔又補充了一句,“即便是知道其中關竅的我,坐在江關校尉的位置上,也會賭一賭。能不能從雞頭山拿到治療煙瘴之毒的法子,江關校尉都不會虧。”
漕中叔聽出了魚禾謀劃中的關鍵,那就是豪利。
豪利不僅僅有治療煙瘴之毒的法子,也有雞頭山上張興的人和句町人的人頭。
對江關校尉而言,出兵雞頭山,絕對不虧。
他若是拿到了治療煙瘴之毒的法子,自然是大賺特賺。
若是拿不到,也有張興一眾反賊的人頭和句町人的人頭拿。
借著那些人頭,他也能獲得功勛,高升一步。
可以說,只要魚禾把消息放過去,江關校尉就一定會出兵。
但江關校尉會不會被豪利誘惑的失去理智,傾巢而出,漕中叔就說不準。
漕中叔盯著魚禾,希望魚禾給他一個答案。
魚禾并沒有讓漕中叔等待多久,他在感受到了漕中叔詢問的目光以后,就說出了他誘使江關校尉傾巢而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