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盤水兵營的人既然在,為何不救人?!
又為何眼睜睜的看著野狼啃食他們昔日同僚的殘骸?!
魚禾心里有一團無名火在緩緩升騰。
拋尸路上,張武和那個人影的戰斗也擦出了真火。
張武在發現自己斗不過對方的時候,跟對方比起了狠。
對方咬著張武的胳膊不放,張武咬住了對方的脖子。
張武拼盡了渾身力氣,咬斷了對方的脖子,對方也從張武胳膊上咬下了一塊肉。
鮮血瞬間染紅了兩人。
“唰唰唰……”
一道道人影,在張武戰斗結束以后,出現在了張武面前。
野狼在他們出現的那一刻,快速的逃離了拋尸路。
他們有十六人,清一色的甲士,身穿的甲胄,雖然不如魚豐祖傳的甲胄精美,但是遠比彭三做出的藤甲好了不少。
甲士們出現以后,將張武團團圍住。
其中一個領頭的,盯著張武陰惻惻的道:“張當百,我若記得沒錯,你幾天前就被仍在了拋尸路上。你應該死了才對,為何還活著?”
張武沒有回應對方的話,而是看著那個被自己咬死的人,嘿嘿著問,“他是你們扔出來試探我的吧?你們見我沒死,就覺得是有人救了我,所以將他扔出來試一試,看看有沒有人藏在暗處,對不對?”
領頭的冷冷的道:“那是自然,畢竟在軍冊上,你已經成了一個死人。死人復活,我們自然得試一試。”
張武嘿嘿笑著,沒有再開口。
他剛才那番話,是說給躲在暗處的魚禾聽的,而不是六盤水兵營里的甲士。
領頭的見張武不答話,緩緩蹲下身,瞇著眼問道:“張當百,你是怎么活下來的,是不是有人救了你,救你的人叫什么?
你告訴兄弟們答案,兄弟們給你一個痛快。”
“呸~”
張武將混合著血液的口水啐在了對方臉上,哈哈大笑著道:“耶耶是被人救了,耶耶命不該絕。”
領頭的人擦去了臉上的口水,眼中閃過兩道冷意,“命不該絕?那兄弟們今天就送你上路。”
話音落地,領頭的人準備行兇。
張武卻有恃無恐的喊道:“你宰了我,就沒辦法知道是誰救的我,更沒辦法知道我身上的煙瘴之毒是如何解的。”
聽到了煙瘴之毒,領頭的人一愣。
領頭的人快速忘記了剛才張武啐他一臉的不快,他蹲在張武身邊,急聲問道:“你是說有人能解煙瘴之毒?”
張武笑著道:“那當然,身中煙瘴之毒,七日必死。我從被扔出兵營到現在,過了不止七日了吧?”
領頭的人眼中閃光一團精光,“你知道怎么解?”
張武笑瞇瞇的盯著對方,“怎么,你打算殺人冒功嗎?”
張武目光在其他人身上盤桓了一圈,又問道:“一樁功勞,你們這么多人,怎么分?”
領頭的人沉聲道:“你要告訴兄弟們,兄弟們升了官,肯定不會忘了你。”
“呸~”
張武又啐了他一口,冷笑著罵道:“你當耶耶蠢?耶耶要是告訴了你們,耶耶還能活?升官以后不會忘了我?這種話我會信?”
領頭的人咬牙道:“你的命可在我們兄弟們手里握著。”
張武不屑的道:“你們可以宰了我,但是你們能保證你們中間不會有人將這個消息說出去。一旦繡衣執法查起來,你們誰跑得了?
煙瘴之毒,阻擋了我大新十萬雄兵。
誰能解決煙瘴之毒,封侯拜將不在話下。
誰能提供解決煙瘴之毒的消息,也能混一個校尉。
校尉之職,足以讓同袍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