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禾的前身在六盤水兵營待過,魚禾記憶里有一些和六盤水兵營相關的記憶。
他看出了六盤水兵營里的人匯聚的地方,是六盤水兵營的校場。
漕中叔緊緊的盯著六盤水兵營的校場,低聲道:“江關校尉應該是得到了消息,準備對雞頭山用兵了。”
魚禾沉吟著道:“江關校尉怎么會夜間動兵呢?還是入林作戰,他是怎么想的?”
古人多夜盲,所以在夜間很少行軍,也很少動兵。
即便是要夜間動兵,那也要挑挑揀揀,挑揀一些沒有夜盲癥的。
夜間行軍的話,也得明火執仗的照清道路。
夜間入林作戰,即便是沒有夜盲癥的人,能見度也很低。
樹木遮擋了月光,一些陰暗的地方,伸手不見五指。
一些毒蟲,就喜歡躲在這樣的陰暗處。
敵人也很容易在林中設伏,對他們一個迎頭痛擊。
魚禾并不精通兵法,但是前身學過一些兵法,也跟隨魚豐學過一些領兵的要領。
所以魚禾在看出了江關校尉準備夜間動兵以后,才會有此一問。
漕中叔低聲笑道:“也許江關校尉是個棒槌呢。他越棒槌,對我們越有利。”
魚禾思量了一下,沒有言語。
他盯著六盤水兵營內的動靜,想從六盤水兵營找到答案。
六盤水兵營里的人,匯聚到了校場以后,在校場內待了足足半個時辰。
隨后他們點著火把,明火執仗的簇擁著出了六盤水兵營,一路往東而去。
他們沒有絲毫掩飾自己行蹤的意思,看著不像是偷襲。
魚禾和漕中叔見此,幾乎都明白了江關校尉為何會夜間動兵。
“江關校尉很有可能是剛剛得到消息,所以便急不可耐的率領著兵馬出了兵營。”
魚禾思量著道。
漕中叔點著頭道:“我也這么認為,我剛才仔細數了一下,騎馬的騎兵有三百左右,步卒和其他雜兵有八百多人。”
魚禾笑著道:“留守在兵營里的人不多。”
漕中叔嘿嘿一笑,“江關校尉中計了,我們該動手了。”
魚禾點著頭道:“今夜過后,六盤水兵營里的一切,都歸我們了。今夜過后,我們就能脫離這個囚籠了。煩勞你跑一趟,讓我阿耶帶著東西過來。”
漕中叔重重的點頭,步履輕快的趕往了峽谷處。
江關校尉中了魚禾的算計,帶著人離開了六盤水兵營,那魚禾的謀算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只要魚禾能帶人攻破六盤水兵營。
那魚禾就能達成目的。
更重要的是,以數十人攻破一座兵營的事情傳揚出去,足以驚掉許多人的下巴,魚禾能夠瞬間名揚天下,許多少年人和游俠兒,會把魚禾當成崇拜的對象。
魚禾在漕中叔走了以后,盯著六盤水兵營看了許久。
為了攻打六盤水兵營,他準備了許久許久。
如今終于要動手了,他心里有些激動。
只要攻破了六盤水兵營,借著六盤水兵營的東西逃出此地,他就再也不用跟野獸為伍,也不用在山林里東躲西藏了。
漕中叔去的快,回來的時候卻很慢。
漕中叔、魚豐帶著人抵達六盤水兵營外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多時辰以后。
魚豐到了六盤水兵營外以后,立馬找到了魚禾,“江關校尉真的帶人去雞頭山了?”
魚禾點著頭道:“已經過去一個半時辰了。算算路程,還有一個時辰,江關校尉的人就會抵達雞頭山。看江關校尉著急的樣子,他恐怕一刻也不會多等,會立馬攻打雞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