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少游聽到此話,沒有再多言。
魚禾吩咐巴山放開了漕少游,漕少游不滿的哼哼了兩聲,“你還打算留在此地?”
魚禾笑道:“是我把縣尉騙出去的,自然要留下來給他一個交代。”
漕少游疑問道:“你就不怕縣尉知道了真相,暴起傷人。”
魚禾再次笑道:“我們也不是吃素的。”
漕少游拱了拱手,沒有再說話,他縱身一躍,出了大通鋪,離開了腳店。
次日。
魚豐一行穿戴著從平夷縣縣庫淘出來的破舊兵甲,前往了平夷縣南門。
在平夷縣南門縣卒們驚愕的目光中,將他們盡數拿下,接掌了南門。
隨后派遣了相魁出城去傳達魚禾的命令。
中午的時候,張武帶著二十多人,驅趕著戰馬,押解著兵甲,從南門進入到了平夷縣。
葛平的女婿,平夷縣賊曹掾,察覺出了不對,帶人趕到了南門,恰巧碰見了張武入城。
雙方僵持了片刻,葛平的女婿愣是沒敢對魚豐、張武等人動手。
魚豐和張武也沒有沖上去殺人滅口。
葛平的女婿被迫退走。
平夷縣南門易主,平夷縣多了一伙強人的消息,瞬間傳了出去。
平夷縣三大豪族得知此事以后,并沒有什么動作,而是靜靜的在觀望。
魚豐一行是在縣宰任方發布了征召令以后出現的,出現已經就穿戴著平夷縣縣卒的服飾,那么魚豐一行顯然跟縣宰任方有關。
平夷縣三大豪族覺得,他們很有可能是縣宰任方,不甘心屈居于縣尉之下,從別處請的外援。
平夷縣縣宰和縣尉之爭,他們不愿意插手。
縣宰和縣尉只要不動他們盤子里的肉,就算是打出了狗腦子,他們也會坐壁上觀。
葛平的女婿退回了葛平的府邸以后,立馬派人快馬加鞭趕到了大巴驛去向葛平報信。
兩日后。
葛平帶著人,風塵仆仆的趕回了平夷。
他回到平夷以后,并沒有直接去縣衙,也沒有帶人去南門火拼,而是奔到了腳店,找到了正在腳店里翻看竹簡的魚禾。
葛平紅著眼,盯著坐在大通鋪上翻看竹簡的魚禾,咬牙切齒的道:“根本就沒有人盜走你的金子,對不對?”
葛平又不蠢,此前表現出的種種愚蠢的舉動,是因為他被錢財迷了眼。
在他得知了平夷縣來了強人,奪了平夷縣南門以后,他就清醒了。
在回來的路上,他仔細思量了一番,意識到自己被人算計了。
而算計他的人,就是魚禾。
此前他并沒有把魚禾放在眼里,他覺得魚禾是一個少年郎,不會有什么心計,不然也不會被身邊最親近的人盜走金子。
現在他知道自己被魚禾算計了以后,才發現魚禾看似年輕,實則心機深沉。
魚禾僅僅用了一個盜金案,就將他騙出了平夷縣,給縣里新來的那伙強人讓開了道路,讓那伙強人輕而易舉的進入到了平夷縣,還跟縣宰搭上了關系。
魚禾面對葛平的質問,放下了手里的竹簡,笑著道:“我也得有兩百七十金讓人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