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怎么您說什么,他就信什么?”
巴山撓著頭,一臉糾結的問魚禾。
他有點不明白,世上怎么還有比他還憨的人。
魚禾瞥了巴山一眼,“財帛動人心。”
巴山疑問道:“那俺咋沒動心?”
魚禾撇著嘴道:“剛剛我聽腳店的主人說,廚房里還有兩塊肉。”
巴山眼睛一亮,“真的?”
魚禾瞪了巴山一眼,“當然是假的,他貪錢就跟你貪肉是一樣的。只要告訴你們有,你們就不動腦子。”
巴山理直氣壯的道:“俺動腦子干什么?”
魚禾被這貨給氣笑了,“滾蛋。”
巴山憨笑著退出了房內。
魚禾一直待在腳店里沒出去。
深夜的時候,魚禾剛剛睡下,腳店門口響起了一陣響動。
魚禾猛然睜開眼,爬起身,喚醒了躺在一旁呼呼大睡的巴山。
主仆二人守在大通鋪的門口。
沒過多久,一道人影就從大通鋪的門口竄了進來。
巴山大吼一聲,給了對方一個熊撲,一下子將對方撲倒在地。
“自己人!自己人!”
對方被巴山壓在身下以后,大聲呼喊。
魚禾聽著聲音有點熟悉,走到大通鋪的床邊點起了油燈,拿著油燈走到了對方身前,仔細一瞧,一臉意外,“漕少游?”
漕少游被巴山壓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快讓巴山放開我……”
魚禾并沒有讓巴山放開漕少游,而是蹲下身,盯著漕少游道:“我記得你武藝不弱,怎么會被巴山給撲倒?”
漕少游一臉埋怨的道:“你們又不是敵人,我又不需要防備著你們,你們趁機偷襲,我自然被你們擒住了。”
魚禾又道:“我不是讓你躲著別露頭嗎?”
漕少游瞪起眼道:“張武說了,燈下面是最黑的地方。他說我在外面躲著,不如在平夷縣躲著。”
魚禾點著頭道:“理是這么個理,只是風險很大。我們的人進城了?”
漕少游點了點頭,“恩主得到相魁的消息以后帶著二十多人,分三次,從南北兩個門進入了平夷縣。入夜以后,我和恩主冒險進了一趟縣衙,跟縣宰交談了一番,弄清楚了你和縣宰的交易以后,恩主就帶人入駐了縣衙,縣衙門口的縣卒,已經被恩主拿下。
如今縣衙已經被我們掌控。”
“那些老弱婦孺可安置妥當?”
“他們已經在城外的荒村里安家落戶。恩主已經給他們分了田產,又留下了足夠的人手幫他們打獵,維持生計。明年開春以后,他們就能自給自足。”
“……”
魚禾和漕少游交談了一番后,道:“一會兒你回縣衙去,告訴我阿耶,讓他問縣宰要一書調令,明日接掌南門,明日讓相魁再跑一趟,去城外再調集二十人入城,順便將我們的兵甲和馬匹送進城。”
漕少游遲疑了一下,道:“縣尉那邊……”
魚禾坦言道:“縣尉已經被我騙去了大巴驛,兩日以后才會回來。他帶的人手不少,所以留在縣內的人不多,不敢跟我們起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