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喬瞇著眼,將嘴里的果酒吞入腹中以后,抿著嘴細細的品味。
莊敏見莊喬不搭理她,氣哼哼的喊道:“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莊喬放下了酒壺,瞥了莊敏一眼,笑瞇瞇的道:“你讓我怎么管?打他一頓,還是逼他將我交出去?”
莊敏握著拳頭,氣憤的道:“他欺負我!”
莊喬瞞不在乎的道:“那也是你自找的。誰讓你跑去試探他。”
莊敏惱怒的道:“我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敢為了你跟家里作對,沒想到他居然欺負我,還羞辱我。”
莊喬笑著道:“不是你告訴我,魚禾父子是有擔當的人,我嫁給魚豐的話,一定能擺脫家里的糾纏。我聽信了你的話,從家里逃出來,趕到平夷,發現魚豐長得還不賴,就果斷跟他圓房了。
現在你又懷疑他不敢為了我跟家里作對,還跑去試探他,那我是不是被你給騙了?”
莊敏咬咬牙,“我怎么可能騙你,如果不是我幫你,你也沒辦法帶著那么多人從滇池逃到平夷。”
莊喬緩緩坐直了,“現在說的是他們父子有沒有擔當的事情,可不是你幫我逃出滇池的事情。”
莊敏不滿的道:“我當然不會騙你,幫你就是幫我自己。看著家里的那些老東西逼你,我就想到了自己。他們現在怎么逼你,以后就會怎么逼我。
現在我幫你逃脫樊籠,以后也能用同樣的方法幫我自己。
我只是覺得人心隔肚皮,總得試探一下才行。
萬一魚禾父子表面一套,背后一逃,那你豈不是遭殃了。”
莊喬攤開手,“你試探過了,魚禾父子表里如一,魚豐肯為我舍命,魚禾在面對你逼迫的時候,果斷選擇了跟莊氏宣戰。
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為何還要生氣?”
莊敏冷哼,“無知者無畏罷了,魚豐不去說他,魚禾根本就不知道我們莊氏是何等龐然大物。我莊氏真要下狠心對付他,不費吹灰之力。”
莊喬似笑非笑的道:“真的?魚禾那小子我仔細打量過,可沒你說的那么無知,也沒你說的那么不堪。莊氏真的能不費吹灰之力的拿下他的話,你也不會被他氣的躲在這里靠砸東西撒氣。”
莊敏瞪著眼,“只要我阿爹說通了句町王,讓我莊氏的兵馬到平夷,就能輕而易舉的收拾了他們。”
莊喬點著頭道:“我承認莊氏有壓倒他們父子的實力,但大兄說不通句町王。句町王只要不傻,肯定不會讓莊氏大軍入境。”
“那就請句町王出兵!”
“那也得句町王愿意才行。其中的代價家里的那些老東西肯出嗎?就算家里的那些老東西肯出,句町王也愿意,魚禾父子就真的是那么容易拿捏的?”
莊喬覺得莊敏還是太年輕,“我沒有到平夷以前,句町王出兵,或許還能拿下他們父子。我到了平夷以后,句町王就算出兵,也未必能奈何他們父子。
馮茂在一旁虎視眈眈,句町王即便是出兵,也不敢多派。
人數不會超過萬數。
幾千句町兵馬,可奈何不了我們寨子里的兩千多青壯。
我們寨子里的青壯,穿上了魚禾打造的盔甲,拿上了魚禾鍛造的兵器,別說是幾千句町兵馬了。
就算是兩萬,我們也能一戰。”
最后兩句,莊喬說的信心十足。
她了解她手底下的人,她也看過魚禾打造出的盔甲和兵器。
他們寨子里的人穿著獸皮拿著土矛,能干翻一萬滇卒。
穿上了鐵甲,配上了鐵刀、強弓、強弩、長槍以后,敵人就算翻倍,他們也能血戰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