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禾若是愿意放權,由她帶頭沖鋒,有魚豐指揮的話,戰而勝之也不是難事。
他們寨子里的人本就是猛士,在裝備上又有碾壓的優勢,爆發出的戰斗力比新朝的精銳兵馬也不弱。
新朝的精銳兵馬,在沒有煙瘴之毒威脅的情況下,打滇人、打句町人,一打二,乃至一打三,那都是輕輕松松的。
指揮得當的話,一打五也不是難事。
莊敏才不在乎幾打幾呢。
她聽完了莊喬一席話以后,差點沒氣死,“你也欺負我?!你居然幫著魚禾那個混賬東西欺負我!”
莊喬翻了個白眼,理所當然的道:“我不幫他們幫誰?他們一個是我郎君,一個是我兒子。我當然得幫他們。”
說到此處,莊喬還不咸不淡的補充了一句,“我們如今是一家人,你是個外人。”
莊敏差點被氣暈,“你跟魚禾一樣,也是個白眼狼。早知今日,當初我就不該幫你。”
“那當然,一家人嘛。脾性肯定都一樣。”
“我要告訴阿耶,我要告訴族里的叔伯,讓他們派人將你抓回去。”
“有句町王攔著,有大兄從中作梗,莊氏的兵馬不會出現在平夷。”
“……”
莊敏胸膛里的氣瞬間消失的干干凈凈,她愣愣的盯著莊喬,“你知道?”
莊喬呵呵一笑,“就你那點能耐,還沒辦法讓我帶著兩千多青壯離開滇池,更沒辦法讓我帶著兩千青壯堂而皇之的橫穿句町國。
無非就是大兄暗中護持,同時給句町王說了什么,我才能帶著人平平安安的趕到平夷。
他雖然幫了我,但我不會感激他,更不會幫他做事。
我們蠻人寨遇襲的時候,他但凡是派出一兵一卒,我也會委屈一下自己,幫一幫他,但他沒有。”
“可他幫你逃到了平夷!”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在幫句町王和他自己?我郎君和兒子借著莊氏的名義占了平夷,如今又幫著莊氏和句町王做買賣,幫他們賺錢。
平夷位置特殊,他們又沒辦法派人強奪,更沒辦法派人暗中掌控我郎君和兒子。
為了避免我郎君和我兒子反復,他們就合力將我送到了此處。
讓我嫁給我郎君,徹底斷了我郎君和我兒子歸附朝廷的后路。
又借著我手底下的兩千多青壯,防著馮茂跑到平夷來巧取豪奪。
不然你真以為我能帶著兩千多青壯平平安安的到平夷?
你別忘了,我手底下的兩千多青壯,最強的戰績是敵萬人。
我們要是放開在句町肆虐,也能從句町王身上咬兩塊肉。
敏兒,你還是太小,根本不知道人心的險惡和骯臟。”
莊喬一口氣將里面的門道全部講給了莊敏。
莊敏聽完以后,直呼不可能。
莊喬譏笑道:“有什么不可能的。大兄真要抓我回去跟那個什么哀牢國王子成婚的話,就不會派你來,句町王也不會派一個對你唯命是從的亡波。
大兄肯定會派遣族里強勢的叔伯,句町王肯定會讓亡洢那個死女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