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魚禾點破此事,陰識才會下的遍體生寒。
曹真一臉驚愕,“沒想到魚兄弟居然還了解鑄錢的門道?!”
魚禾翻了個白眼,“我不僅了解,還能做的比任何人好,兩三年內還不會被人看出破綻。只是這種事情太過傷天害理,有損陰德,不做也罷。
我又不缺錢,也不缺賺錢的點子。
沒必要用這種方法去賺錢。”
“魚兄弟還會鑄錢?!還能瞞過別人兩三年?”
“我還會飛呢,你信不信?”
曹真堅定的道:“信!怎么可能不信。我曹氏宗支就有一個不孝子,非說人能飛,并且為了飛起來,耗費了不少財力和物力,然后做出了一個大風箏,在長安城外的山上飛躍而下。
在空中走了足足十幾步以后,掉了下來,如今摔斷了腿,在府上養著。”
魚禾聽到這話,瞬間來了興趣,他驚喜的道:“那個不怕死的英雄居然是你們曹氏的人?”
好家伙,中國飛天第一人。
準確的說是史上飛天第一人。
魚禾對他的興趣,可比陰識大多了。
曹真有些無奈的點點頭。
魚禾急忙道:“我能不能見見?”
曹真瞥了魚禾一眼,一臉埋怨,“他腿都斷了,你覺得他能到平夷來?”
魚禾趕忙道:“腿斷了沒關系,我有一種雙輪車,能讓他隨意出行。”
曹真嘆了一口氣,緩緩搖頭,“他在宗支的身份不低,不可能隨意離開長安。”
魚禾有些失望,“那太遺憾了。”
曹真趕忙轉移話題,“我們還是說一說陰氏的事情吧。其實陰陸那個老兒這么做,也是被逼無奈,并不是存心想害民。
繡衣執法在南陽郡肆虐,偏偏南陽郡大尹是個軟柿子,對此不管不問。
繡衣執法不僅在南陽郡大肆勒索錢財,還肆意的增添稅賦。
陰氏乃是南陽郡大戶,田產無數,需要繳納的稅賦也就無數。
陰氏雖然家底豐厚,但也經不起繡衣執法折騰,所以才會出此下策。”
魚禾沒好氣的道:“繡衣執法又不是傻子,他鑄造出的錢一拿出去,立馬就會被人拆穿。即便是他當面蒙混過關,回頭人家發現了,還是會上門問罪。
他那是在用下策啊,分明是在找死。”
曹真苦笑道:“此事陰陸老兒倒是有對策。他會在繳納稅賦前,買通繡衣執法,將錢混進南陽郡的稅賦當中。”
魚禾嘴角抽搐了一些,“所以南陽郡郡城的繡衣執法,跟新野縣的繡衣執法不是一條心?或者說他們早就打定了主意,要用爛錢換走其他縣上繳的好錢,再賺一筆?”
魚禾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大新朝還真是爛的不能再爛了。
也不知道王莽哪來的勇氣在這種局面下,依然施展著他的抱負、努力的建設著心目中的圣賢治下的世界。
曹真哭笑不得的道:“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魚禾哼哼了兩聲,“我也懶得猜,反正他們是想糊弄朝廷,還是糊弄百姓,我都不管。只要他們別把麻煩引到我頭上就行。
你將我留下,是不是想說冀州程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