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荊州牧等人一定會集體上書彈劾史熊。
其他各州各郡的大吏們也不會閑著。
西南叛亂止步于西南是一回事,叛出西南又是另一回事。”
在新朝朝廷的官員們眼里,西南就是一個貧瘠的亂地,西南百族一直都是平了又叛,叛了又平。
只要戰火不燒出西南,天下就是一片祥和。
燒出了西南,那可就是大亂子。
兩者之間又本質的區別。
王莽如今雄心勃勃的在打造自己想要的盛世,朝野上下的官員們在一面粉飾太平,一面大肆撈錢。
有人破壞了王莽的美夢,破壞了官員們努力粉飾的太平,破壞了官員們撈錢,那他就是朝野上下的公敵。
一旦被朝野上下當成公敵,別說是州牧了,就是皇親國戚也會倒霉。
馮英就是一個例子。
馮英明明是大新的忠臣,為了大新的地方安定,上下奔走。
可他的行為破壞了王莽的美夢,破壞了官員們努力粉飾的太平,也破壞了官員們撈錢。
所以被人告到了王莽面前,王莽問也沒問,直接派人將馮英給拿了,罷官免職下獄,一條龍。
一直到馮英被押解到了長安,王莽的親信將益州的實情告訴了王莽以后,王莽才知道自己錯怪了馮英。
最后雖然赦免了馮英,但馮英卻并沒有得到重用。
馮英的下場別人不知道,但是魚禾清楚。
魚禾知道大新是什么樣子,所以他才敢威脅史熊。
史熊能混到一州州牧的位置上,政治嗅覺肯定很敏銳,他肯定不會讓魚禾將戰火引出西南。
所以他受到魚禾威脅,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派遣重兵找魚禾的麻煩,只會派人暗中給魚禾使絆子。
呂嵩只是個江湖人,只了解江湖,不了解朝廷,魚禾的話他似懂非懂。
魚禾堅持要威脅史熊,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呂嵩離開了軍帳前,去執行魚禾的命令。
魚禾返身回到軍帳中。
高丘癱坐在床塌前,像是丟了魂一般,巴山就守在高丘身邊。
魚禾沒有答應高丘,他坐在了軍帳正中的座榻上,隨意找了一卷竹簡翻看。
半個時辰以后,呂嵩出現在軍帳內,告訴魚禾一切都依照魚禾的吩咐辦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獨臂的張武,身穿盔甲,手持著一柄刀匆匆進入到了軍帳。
“卑職張武,參見主公……”
魚禾起身,扶起了張武,“不必多禮。”
張武起身以后,一臉感慨,“魚兄看到高丘逃了,怕您有危險,所以派我帶人追擊,可惜還是慢了一步。還好您提前掌控了軍營,不僅自己沒有危險,反而讓我們輕而易舉的拿下了軍營。”
魚禾笑著請張武坐下,問道:“我阿耶呢?”
張武苦笑著道:“說是回平夷去了,等著您去拜見他,去認罰。其實他后發先至,跟莊夫人一起騎著馬,比我到的都早。如今就在軍營外的一處地方待著。
倒是莊夫人,一會兒就會入營,說是要好好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