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池北、滇池西也有兩股對付他的兵馬在路上。
待到安羌跟莊頃和亡承在滇池東大戰了一場后,滇池北、滇池西的兩股兵馬分別趕到了建伶和和谷昌縣。
滇池縣一下子陷入到了四面楚歌的境地。
“砰砰砰~”
滇王王宮內。
安羌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威嚴,他像是一個精神出了問題的病人,在瘋狂的打砸王宮正殿內的東西。
程隆頭骨制作的酒杯,被他砸在了正殿內的柱子上,酒杯上多了一些裂紋,柱子上多了一個淺淺的砸痕。
鑲嵌在酒杯上的各色寶石,散落了一地。
“該死!該死!”
安羌一腳踹翻了案幾,一邊踩踏,一邊憤怒的咆哮。
安仁穿著一身血甲,提著一柄被鮮血沾滿的銅劍,面色凝重的入了滇王王宮。
看到了安羌在踩踏案幾,他并沒有阻止,他站在正殿門口,看著安羌,聲音沉重的道:“王兄,魚禾對我們駐守在建伶的兵馬動手了……”
說到此處,安仁說不下去了。
他一直將魚禾當朋友。
可魚禾的所作所為,讓他意識到,他看錯了人。
安羌仰起頭,流露出了一雙布滿了血絲的雙眼,“他也是反賊!他也是反賊!他和莊頃、亡承一起在算計我。
他之前在我面前跟莊頃撕破臉皮,完全是在騙我。”
安仁下意識的就幫魚禾分辨了一句,“可他在入滇之前,并沒有跟莊頃見過面。”
安羌雙眼中露出了吃人的目光,怒吼道:“你還在幫他說話?!我安氏的滇國就要亡了,就要亡在你維護的人手里了。”
安仁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道:“王兄放心,我一定會打敗他們,將他們的頭顱摘下來,制成酒器送給你。”
安羌瞪著眼,“打敗他們?拿什么打?亡承、莊頃手里有四萬精兵,雜兵無數。勝休縣出來的賊人有四萬之數。
魚禾手里也有五萬人。
他們的兵馬加起來,已經超過了二十萬之數。
你拿什么跟他們打?”
安仁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如果各部頭人還在,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說‘我們各族勇士齊出,也有而二三十萬人,足以抵擋魚禾、莊頃、亡承聯軍’。
可他現在卻沒辦法說這話。
因為各部頭人,其中有一小部分死在了跟亡承和莊頃對戰的戰場上。
還有一部分見到勢頭不對,逃回了自己的部族,帶著族人躲進了山林里。
還有一小部分,果斷的跑到了亡承和莊頃的陣營里去,成了他們的敵人。
現如今,各部頭人中,只剩下了谷蘭帶著部族的勇士在跟他們并肩作戰。
谷蘭其實也很想逃,只可惜谷蘭部族所擁有的雙柏縣被作亂的漢人給占據了,她回不去。
谷蘭也沒辦法投靠莊頃。
谷蘭祖上是莊頃祖上手底下的大臣,在安羌的祖先仁果王推翻莊氏王朝的時候,起了很大的作用,所以谷蘭的部族算是跟莊氏有死仇,難以化解。
谷蘭就只能跟著他們兄弟一條道走到黑。
“去,派人去給交州的鄧讓傳信,告訴他,他惦記的那幾座銅山,我給他了。讓他速速率兵來幫忙。
順便告訴鄧讓,我安羌在,他還能從我滇國拿到銅。
我安羌若是沒了,莊頃、魚禾、亡承,可不會給他一兩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