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可以說是東漢初期的蠻夷克星,居然說自己只是學過一些粗淺的兵法,糊弄鬼呢。
魚禾并沒有直接出聲指責馬援,而是看向了張休,冷冷的道:“如此說來,是張休欺騙了我?”
張休先是一愣,慌忙道:“張休絕不敢期滿主公!”
魚禾冷哼一聲,“你向我舉薦馬援,說馬援是大才,我才放下了手頭上的政務,邀請了莊王出面,一起見一見這位大才。
可這位大才如今親口說,他并不是什么大才,只是學過一些粗淺的兵法。
你還敢說沒有欺騙我?!”
張休急忙解釋,“主公,馬援說自己只學過一些粗淺的兵法,肯定是謙虛之言。”
“嘭!”
魚禾拍桌而起,怒斥道:“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左右何在?”
魚蒙率著魚禾的侍衛出現在正堂內,抱拳施禮。
“卑職在!”
魚禾一甩袖袍,怒聲道:“拖出去,斬了!”
魚蒙愣了一下。
張休傻了。
莊頃也有點傻,但是略微品了一下后,撇起了嘴。
魚禾明顯是在用苦肉計。
魚禾剛剛才封了張休當將軍,而且還是虎賁右衛這種重量級兵馬的將軍,怎么可能將張休給斬了。
馬援也看出了魚禾在用苦肉計。
他很想眼睜睜的看著,但心里總覺得不是滋味。
魚禾惡狠狠瞪了魚蒙一眼,怒道:“我的話不管用了嗎?”
魚蒙回過神,趕忙應允了一聲,帶著侍衛們撲向張休。
張休依舊一臉懵。
馬援看到魚蒙率人將張休壓倒在地上的時候,心里長嘆了一聲,緩緩道:“太守且慢,馬某雖然不是什么將帥之才,但是執掌一校,還是做得到的。”
馬援不想開口,但又不得不開口。
有一句話叫士為知己者死。
他胸有大志,在天水的時候經常跟他身邊的那些馬夫說‘大丈夫的志氣,應當在窮困時更加堅定,年老時更加壯烈。’
但是他一直沒有遇到明主,也沒有遇到賞識他的人。
所以才默默無聞的在天水當一個養馬頭子。
魚禾是不是明主,他還不知道。
但張休才見了他一面,就賞識他才能,并且舉薦他。
對他而言,就是知己。
他絕對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張休去死。
他雖然看出了魚禾在用苦肉計,可萬一魚禾是那種好臉面又嗜殺的人,為了維護顏面,真將張休給砍了。
那他有何顏面稱張休為知己?
而且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種事情真要是落在他身上,他心里也不會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