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父為了救出你四叔,特地帶著我們兄弟,還有族中的青壯、奴仆,到谷口縣跑了一趟。
為了救回你四叔,我們還跟原涉的人短暫的交手了一番。
最后原涉為了維護顏面,很義氣的放你四叔離開了。
但隨后針對你四叔的刺殺就沒停過,直到你四叔丟了一雙腿,這事才算了解。”
魚禾聽完魚父一席話,一臉不可思議,他沒料到,魚父居然和衰章和原涉各有交際,且都有不小的仇怨。
魚父的話是真是假,魚禾倒是沒有懷疑。
谷口縣確實距離咸陽不遠,在后世谷口縣就是咸陽的管轄地。
原涉名頭大,一些懷揣著游俠兒夢想的人跑去拜見,那也很尋常。
這個時期的人就講這么,拜會名頭大的人物,就跟參加偶像見面會似的。
歷史上對原涉的評價是:表面和善,內心狠毒。
原涉也確實干得出先縱后刺的事。
至于那個衰章,在王莽立新以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太學生。
他還沒資格去見當時已經位居安漢公的王莽。
所以他肯定會拉上一票人,幫王莽造勢,從而獲得王莽的青睞。
咸陽就在長安邊上,他跑到咸陽去拉人,也很尋常。
至于他為何不在長安城拉人,答案很簡單。
長安城內能拉攏的,王莽、劉歆自己就拉攏了,還輪不到他。
魚父不知道魚禾的心思,他在說完了自己跟衰章和原涉的故事以后,一臉鄙夷的道:“衰章屁都不懂,原涉就只會搞刺殺。
王莽讓他們領兵,還真是腦子被驢踢了。”
說到此處,魚父輕蔑的看著魚禾,道:“他們比廉丹還不如,你就怕了?”
魚禾有些無語的道:“我怎么會怕他們,他們根本不會出現在我們占據的郡縣,南陽的綠林軍就能收拾他們。
我真正擔心的是揚州的兵馬。”
魚父愣了一下,沉吟著道:“王奮和莊喬在征討南海郡,你在荊州的兵馬也不多。揚州的兵馬攔腰殺進來的話,確實是個麻煩。”
魚父看向魚禾,“你特地來找我,是想請我出手去對付揚州的兵馬?”
魚禾張開嘴,剛準備說話,就見魚父皺起了眉頭,道:“我手下的西山軍,此次征討交州,充任的是先鋒,所以損傷極大。
一萬多兵馬,如今剩下了不到五千人。
五千人可攔不住揚州的五萬兵馬。
現在開始招募的話,也來不及。
即便是來得及,用著也不放心。”
魚父頓了一下,又準備開口,魚禾怕魚父說個沒玩,急忙搶話道:“我并沒有讓阿耶去跟揚州兵馬死戰的意思。”
魚父驚愕的瞪起眼,“那你想怎么樣?讓我干看著揚州兵馬進入荊州,攻破你冒險拿到手的零陵、武陵兩郡?”
魚禾坦言道:“我的意思是,揚州一旦動兵,我們就迎上去,到時候能打就打,大不了就放他們進荊州。
然后您率軍去偷襲揚州。”
魚父一愣,若有所思的道:“圍魏救趙?”
魚禾緩緩點頭。
魚父沉吟著道:“對揚州兵馬而言,揚州自然比荊州重要。揚州要是出了什么問題,他們只能率軍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