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父倒是沒敢奢望憑借他手底下不到五千的人馬就拿下揚州。
魚禾其實也沒敢奢望。
因為可能性太小。
他手里的力量還是太小,一次性對付兩州,還得取巧,再加上一州的話,那肯定扛不住。
他的胃口還太小,一次性也消化不了那么多。
魚父一拍案幾,道:“法子倒是個好法子,就是西山軍孤軍深入的話,回頭的損傷會很大。不過戰事打到了這個份上,也顧不了這些了。”
魚禾輕輕的點頭道:“是這個理。”
魚父大氣的道:“那你就讓人盯著揚州,一旦揚州的兵馬出現,立馬告訴我。我好帶兵去應對。”
魚禾答應了一聲,出了正堂,然后在魚敖和魚蒙期盼的眼神中,告訴他們,“經過我的勸說,我阿耶已經放棄幫你們張羅妻室了,不過納妾的事情,你們肯定逃不過去。”
魚敖和魚蒙一臉感激的道:“不讓娶妻就好……不讓娶妻就好……”
魚禾搖了搖頭,心中哭笑不得。
后世不知道多少單身狗吵著嚷著要媳婦呢。
你們兩個倒好,發媳婦都不要。
魚禾又跟魚敖、魚蒙、巴山閑聊了一會兒,然后讓巴山領著他到后院的廂房內歇下。
隨后幾日。
魚禾就跟他阿耶,一起瞪著揚州的動靜。
可是等了好幾日,也沒等到揚州的兵馬。
倒是等到了剛剛從巴郡趕過來的馬援。
馬援星夜兼程的從巴郡趕到了蒼梧郡,幾宿也沒合眼。
到了衙門,見到魚禾,單膝跪倒了魚禾面前,鄭重的向魚禾一禮,“馬援多謝主公厚愛。”
魚禾見馬援蓬頭垢面、雙眼赤紅,就知道馬援沒有休息好,急忙上前,扶起了馬援,道:“不必多禮,我也沒做什么。”
馬援在魚禾攙扶下,站起身,盯著魚禾誠懇的道:“主公厚待馬援,馬援也不能不識趣。從今往后,馬援愿為主公赴死。”
在魚禾看來,他什么也沒做。
但是在馬援眼里,魚禾是冒著大風險讓他去揚州探望他兄長的。
魚禾如今兵進交州和荊州,可以說將大后方大半的兵力都抽調干凈了。
魚禾讓馬援和陰識坐鎮大后方,其中的信任不過多說,責任卻十分重大。
要是大后方出了問題,不僅魚禾謀劃交州和荊州的計劃得泡湯,已經拿穩的益州郡、犍為郡等地,說不定也有丟失的危險。
魚禾就是冒著這種風險,讓馬援卸下重任,去揚州看他兄長的。
馬援自認,他投了魚禾以后,魚禾一直待他不錯。
他雖然沒有宣誓說為魚禾赴死,但魚禾還是給予了他足夠的信任,給了他兵馬,給了他大權,如今更是冒著天大的風險讓他們兄弟見一面。
魚禾是誠心待他,他也虧欠魚禾良多。
馬援覺得,他該將這條命交給魚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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