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希望自己像是那宋太宗趙光義一樣,明明什么都不懂,卻非要跑到戰場上去大展拳腳,最后不僅將大軍折騰沒了,自己屁股上還挨了兩箭,坐著驢車逃命,落了一個驢車皇帝的名頭,被恥笑了千百年。
一個人喜歡作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既喜歡作死,又沒有自知之明,而且還是個皇帝。
那樣的話,不僅害人,也會害己,甚至還會禍害漢家江山。
馮異、陰識、銚期三人聽到魚禾會坐鎮襄陽,不會去第一線,心里齊齊松了一口氣。
馮異、銚期是怕魚禾會跟在他們背后,盯著他們作戰,搞的他們沒辦法大展拳腳。
陰識是怕魚禾一個弄不好,死在戰場上。
那樣的話,剛剛建立的大周江山怕是立馬就得亂。
魚禾還沒有子嗣,魚禾要是死在了戰場上,能繼任魚禾位置的就是魚禾的弟弟魚越。
魚越可沒有魚禾那么大的能耐,鎮不住魚禾手底下的一幫子人杰。
魚禾手底下的一幫子人杰,可是發誓要效忠魚禾,而不是魚越,也不是魚父。
沒了魚禾,他們就沒有誓言約束了。
即便是反了,也不會有太多人指責他們不忠。
魚禾要是留下子嗣的話,魚禾手底下一幫子人杰還會將誓言延續到魚禾子嗣身上,繼續效忠。
有人有異心的話,陰識這個當舅舅的也能出面震懾一二,勉強維持大周江山不亂。
岑彭也難得的流露出了輕松的神色,雖然他跟魚禾中間有點不愉快,但在魚禾手底下待了這么久,他對魚禾也多了一些認可。
魚禾明面上雖然經常呵斥他,但是待他家里人不薄。
他人在襄陽,他族中的兄弟,魚禾都給安排到了衙門里去做書吏,子女們也被魚禾送到了金陵城內的學社讀書。
逢年過節的時候,魚禾還會親自到他府邸上去探望他的雙親。
他在襄陽領兵的時候,做了不少出格的事情,其中就包括未曾請示銚期,就率軍去征討南郡的城池。
魚禾雖然譏諷了他一番,但并沒有對他做出什么實質性的懲罰。
這要是放在大新軍中,他和他家人的腦袋早就掛在旗桿上了。
他是倔,甚至還有點傲嬌,但并不代表他傻,不知道誰對他好。
所以雖然魚禾一直罵他、譏諷他,但他還是希望魚禾這個皇位可以一直坐下去。
唯有耿弇一臉懵逼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他到魚禾麾下時日尚淺,并不了解魚禾到底有多大能耐,所以聽說魚禾要御駕親征,他以為魚禾要自己持劍跨馬上陣,親自指揮大軍作戰。
如今看來,似乎并非如此。
所以他有點懵。
“臣領命!”
陰識在放心以后,果斷躬身領命。
馮異、銚期、岑彭、耿弇也紛紛躬身領命。
魚禾又交代了幾個人幾句,然后親自將陰識送出了平夷城。
待到陰識離開以后,魚禾率領著馮異、銚期、岑彭、耿弇等人乘著水軍的大船,渡過了江水,趕往了襄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