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用江湖黑話說道:
"山中有老虎,猴子休想稱大王。"
張振宇心中一樂,這算什么狗屁江湖黑話,干脆跟他來個混水摸魚: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奉陪!"
"臉紅什么?"
"屋子里燒著炭火,溫度高,熱的。"
"怎么又黃了?"
"剛才江風拂面,冷風吹的??"
樊金龍正準備再開口,楊以升喝斥一聲:
"退下!"
剛才他們那亂氣八糟的所謂江湖黑話,楊以升翻遍了所有的綹子幫切口,都沒有什么屋子里燒著火盆,溫度太高之類的,顯然,他這是在胡編亂造。
這就證明,這人的來頭一定非同凡響,根本沒把我滴水山莊放在眼里。
大徒弟樊金龍被師父當眾喝退,老老實實地站到一邊。
楊以升坐久了欠了欠身:
"原來你是張老板?"
這才有點談話的味道,張振宇長吁了一口氣:
"正是,我叫張振宇,張是囂張跋扈的張,振宇嘛,就是振破宇宙的振宇。"
楊以升不禁打了個噴嚏。
這是寒顫開始前,因**哆嗦造成的生理反應。
畢竟他是干壞事的,心里總是有鬼,這也可以理解為陰影吧,老是擔心別人害他,不打聽仔細放不下心:
"張老板走南闖北,站的是誰的臺?師爺是哪一位?"
張振宇聽懂了,楊以升是在打聽他的背景。
他云淡風輕的笑了一笑:
"兄弟吃蔣家飯,師爺是蔣委員長。"
楊以升不為所動,打蔣委員長招牌在外行走江湖的家伙太多了。
更何況橫行三晉大地的狠人楚燕春是他的師父,師父的鐵桿子兄弟閻云鶴算是他的師叔公。
閻云鶴的內兄閻錫山,是他們共同的保護傘。
更為保險的是,他還是日本維持會的隱形顧問,和太原特務機關長相原健三總顧問交往甚密。
"哼哼"地冷笑過后:
"吃公家飯的來我盤龍山滴水山莊的也不少,政府官員也有,太原警察局局長更是我這里的座上賓,常來常往,你不妨亮個字號。"
此次行動,張振宇受命于戴自立,但又是南京戴笠私人委托的任務。
因此,他不能把力行社的牌子打岀來。
"兄弟的字號說不得,請楊爺您見諒。"
楊以升和達官貴人打交道打得多了,見張振宇氣定神閑不慌不忙,來頭一定不小。
一看他身后的人一個個氣宇軒昂,儀表堂堂。
他不再追問了,猜想他們一定是南京派來的特務。
山西鬧紅黨,最大的可能是上面派他們來抓紅黨,需要他這個地方招牌人物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