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無言以對。
李明徳卻瞬間肺都給氣炸了，“說什么糊話呢？”
盛漾聳肩，微抬凝白的下顎，氣死人不償命道，“我寫的對不對，你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攤主懶得多說，直接將書遞到盛漾手上，直接用行動證明一切。
他今天算是栽這小姑娘手上了。
盛漾也遞給攤主一張卡，“二十萬。”
這本書絕對值二十萬，完全有市無價。
攤主愣了愣，“你這是？我沒跟你說這本書要多少錢啊，其實我只用找有緣人，就算白送你也沒問題。”
盛漾睨李明徳一眼，“不差錢。”
李明徳渾身上下都有團火在燒，這是在故意羞辱他吧？
攤主覺得好笑，“那好，卡我就收了，小姑娘，問你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呀？”
他覺得這姑娘有趣得緊。
“盛漾。”
李明徳一聽，眼睛就瞇起來了，當即就審視著身邊這丫頭。
原來她就是盛漾？趙彩華和靳律舉薦的人，甚至不惜拿來跟滕華相提并論，她配嗎？
眼看著兩人交易已達成，李明徳忽而出聲，“等一下。”
攤主不明所以。
李明徳打了個電話出去。
不一會兒有個頗有幾分油膩的中年男人顛顛趕來了，這諸多攤販都認出來了，他正是這條街的管理者，大家都叫他“油條叔”。
穿著一身不算多高大上的西裝，外套的邊角微往外翻，頭發梳得油亮地貼在頭皮上，戴著一副淺色邊眼鏡。
“李院長……”他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但還是率先跟李明徳打招呼。
“嗯。”李明徳頷首，而后指了指他所在的這個攤位，“我來買點書而已，沒想到就這么難，明明我先來的，對方竟然不賣給我，還說什么要找有緣人故意刁難人，原來你們這片的規矩就是這樣的嗎？”
攤主皺眉，這時候脾氣也有點燃了，“明明是這小姑娘先來的。”
“呵。”李明徳翻著個眼皮，嗤笑，“華夏美德，尊老難道不知道嗎？”
盛漾：“倚老賣老的人，也不是沒有。”
油條叔得罪不起李明徳，他家老太太可還在明德醫院住著呢，就靠著明德醫院續著命，他擺出威嚴來，雙手叉腰，動作幅度之大，頭發也仍然緊貼著，“小王，你怎么回事？還想不想在這兒擺攤了？”
攤主看著他們兩沆瀣一氣的，頓覺得有意思得緊，“大不了老子不擺了，也不受這窩囊氣。”
“為什么不擺？”盛漾盯著攤主，但那眼神卻有無聲的霸氣。
剛好圣銳最近要動這一塊，她現在不過是準備加速這件事，等收購了這條街之后，直接把這管理者和攤主的位置對調一下。
正當這時，盛漾突然敏銳聽到動靜，一回頭，便發現不遠處不正站著之前在學校門口找她問路的那笑瞇瞇的老頭么？
他貌似見證了事情的全部，像是氣得狠了，陡然扔了拐杖，步伐匆匆地走過來，哪有早上盛漾撞見時那副弱小又無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