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瓷碗之后,閑暇就坐在一邊,手里慢慢摸索著一根根細長的銀針。
陰暗的傳遍,摩挲著銀針的閑暇,顯得有些變態。
不過,此刻的年惑已經沒了調侃她的心思。
以前,她覺得自己除了閑云,天不怕地不怕。
此刻,她不得不承認,自己錯了。
流血流汗她都不怕,腦袋掉了也不過碗大個疤,可是,此刻,她感覺自己要癢死了。
不知道閑暇給她喝的什么,她從骨子里覺得癢,又癢又麻。
就在她忍不住想去使勁抓撓的時候,閑暇手起針飛,年惑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一動不能動。
轉動著唯一還能活動的物件,年惑的語氣滿是克制:“太癢了,難受。”
閑暇抬眼看了她一眼:“忍著,半個時辰之后就解脫了。”
年惑:“……”
半個時辰?你直接殺了我不是更好?
不過,畢竟是‘年’組織的扛把子,除了一開始還抱了點僥幸心理之外,她慢慢分散注意力,盡量去控制。
一盞茶之后,年惑滿臉通紅,大顆大顆的按住順著太陽穴滑落。頭發也慢慢汗濕。
難受的同時,又有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
有好幾年,沒這么痛快的出過汗了。
時間差不多之后,閑暇終于走過去拔掉銀針。
同一時間,年惑長出一口氣,終于熬過去了。
有那么十好幾次,她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好在理智控制住了自己,她還沒做好當啞巴的準備。
現在,她百分百可以確定,自己體內有東西。
那種蠕動的感覺,絕對不是寒毒毒素可以造成的。
拿出之前準備好的的白瓷盆,閑暇沒有廢話,直接取出一把柳葉刀,趕緊利落的在年惑裸露的手腕血管上就是一刀。
年惑沒喲感覺到疼,她先天對痛感很遲鈍,所以只是淡淡的看著閑暇沒有移動半寸。
可是,奇怪的事情出現了。
她手腕刀口處,竟然沒有一滴血液流出。
這……
年惑自認為自己也算是見多識廣,前些年走南闖北沒少流血,一心求死的她,沖鋒陷陣都是家常便飯,血肯定也沒少流。
可是,現在,誰能告訴她是怎么回事?
這幾年寒毒越發嚴重,她很少動彈了,所以流血什么的確實沒有,但是偶爾拉個口子也不可避免,流點血珠子什么的。
可是現在,她竟然沒血了?
“這……”年惑正要說話,就被閑暇阻止,順著閑暇的視線,年惑又再次看向自己的手腕處。
很快,刀口處涌現出很多米黃色的顆粒。
一粒一粒宛如魚籽大小,里面似乎還有些許紅意。
瞬間,渾身都開始起雞皮疙瘩。
這些籽粒仿佛可以自由活動一般,慢慢從刀口處涌出,掉落在白色瓷盆里。
年惑忍住心中的恐懼看向盆中,黃色顆粒慢慢破開,里面竟然鉆出一條條宛如蛆蟲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