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哪怕是淪落到這種地方,他都沒有遇到過如此冷酷的女人。
忍著渾身的傷痛,沒有去理會臉頰上狼狽的臟東西,夜鶯努力保持住自己挺拔的身形。
左衍暗暗點了點頭,這男子倒是有那么幾分風骨。
看到閑暇后面跟著的人,似乎就是之前想要尋找的人。
夜鶯有些頹然的垮掉了,自己累死累活沒找到,人家自己輕輕松松就找到了。
現在,他已經不指望閑暇會幫他濕身了。
也許這次回去之后,他會吃些苦頭。
但是,他不會放棄的。
這輩子,他都不會當過任何一個可以贖身的機會。
這次不行,那就下次。
“打擾了。”夜鶯說完就拖著傷腿往東面走去。
沒走多遠,就迎來了一群罵罵咧咧的粗魯女人。
“賤蹄子,又不安分了,皮癢了吧!”女人說完拖著夜鶯就往東面走去。
左衍想阻止,看了一眼無動于衷的閑暇,默默退了回去。
這趟出來她已經夠添麻煩的了,再搞事情,閑暇恐怕就不會像上次那么好說話了。
拖著沒走幾步的夜鶯就跌倒在了地上,但是那些女人似乎并沒有放過他的意思,繼續拖著他在地上滑動。
尖利的小石頭刺破他的皮膚,仰視著站立在原地的閑暇越走越遠,眼睛里期盼的光亮也逐漸熄滅。
這個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心狠。
閑暇似乎并沒有受這個小插曲的影響,胡矛清理完門口的擋路狗,閑暇就直接走了進去。
猶豫了幾息,左衍等人也趕緊跟上了。
雖然心里有些許顧忌,但是老大都進去了,她們豈能站在外面慫著?
里面很黑,哪怕是白天,光線也照不進去。
原本窗戶的位置,似乎被一層層霧蒙蒙的黑布所覆蓋。
不過閑暇知道,這不是黑布,真的就是一層層黑色怨氣形成的覆蓋物。
窗戶上不知道有什么特別吸引黑氣的東西,日積月累之下,這個小樓徹底被封印住了。
左衍默默拿出火折子點上,黑漆漆的她有些恐懼。
閑暇看的很仔細,周圍人都默契的保持著絕對安靜。
就在閑暇準備進入其中一個房間的時候,嘎吱一聲,大門再次被打開了。
右稽以保護者的姿態站在一邊,中間赫然戰力著一位身姿挺拔的女人。
誰都沒有說話,女人的目光直直的看向閑暇。
閑暇也沒有什么好怕的,目光沒有回避的看著女人。
“聽說,你想見我?”女人的聲音很穩,帶著些許沙啞的磁性。
哪怕是處在陰暗的環境里,她的身上似乎也散發著正氣的光芒。
閑暇挑了挑沒,沒點頭也沒說話,但是表情似乎就是你哪位?
右稽趕緊站了出來,閑暇的尿性她已經體驗過了,但是將軍可不是一般人,此時此刻氣氛一定不能僵。
“哈哈,閑暇,你不是說要見將軍嘛?這位就是雲將軍,全權負責這里的所有事宜。”
雲將軍?閑暇點了點頭,沒聽過。
不過,看起來倒像個正直的鐵血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