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聽到夜思緣的聲音,漠銀河立刻躺下來,說:“你看,我就說曲流殤賊心不死吧?你快從更衣室離開,去小白的房間呆一會兒。”
漠銀河的臥室更衣室,和小白的臥室更衣室是相同的,可以直接穿過去。
司明鏡慢慢透出一口氣,走得當機立斷。
小白不在臥室里,他在自己的小書房寫家庭作業。
司明鏡繞過更衣室,從小白的臥室離開,恰好看到曲流殤推開了漠銀河的臥室,走了進去。
司明鏡下了樓,心想:漠銀河,你也有應付不了的人,真是一報還一報!
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同情他,只想幸災樂禍。
回到小樓后,司明鏡才冷靜下來,思考漠銀河的話,難道他當真是她心里的大魔王?
天色更晚一些的時候,管家過來喊她吃飯。
司明鏡找了個借口,拒絕了。
她開了燈,坐在靠窗的電腦桌前,專心寫關于黃樹皮粉治療癌癥的論文。
雖然沒有上過學,但在監獄星,有個被判了刑的博士后導師憐惜她,教了她很多文化課,一對一專項教學。
那位博士后導師帶了電腦去監獄星,他的電腦里有著海量的知識,他覺得她應該學的,全都教授給了她。
所以寫論文對她來說,并不難。
司明鏡一寫起來就忘了時間,等她寫好論文后,已經晚上九點半了。
她起身,伸了個懶腰,把論文發給師兄張暮光。
然后去廚房自己煮東西吃。
司明鏡在廚房里煮面,接到張暮光撥打過來的電話。
“小師妹,我不懂你什么意思,這篇論文是你寫的?為什么要發給我,還特別提示,要我以自己的名義找醫學期刊發表?師哥不能盜竊你的論文成果!”
張暮光在電話里,堅決不同意。
司明鏡站在廚臺前,一邊下面條,一邊說:“師哥,你聽我說,黃樹皮治療癌癥的重大突破不屬于我,屬于師父,你是師父的孫子,當然應該由你來發表,冠上張家的名字。”
“那師哥也不能盜竊你的論文成果!”
張暮光是有原則的人,在現代社會,盜竊別人的論文成果,這是可恥的!
司明鏡便把自己的處境,還有自己回地球的目的,全都告訴了張暮光。
明鏡信任張暮光,觀音為張暮光是師父的孫子。
張暮光被司明鏡定義為在地球上,除了蘇老爺子以外,第二個可以信任的親人。
他是她的師哥,就跟她哥一樣。
司明鏡說:“師哥,我父親對我沒有情誼,卻想要把我當做搖錢樹,我不想讓他如意,這篇論文由你發比由我發更好。
而且論文也不是我寫的,而是我和師父在監獄星共同寫的,我只是憑借著記憶,把論文整理出來而已。
這不是你盜竊我的勞動成果,不如這樣,你以你師父的名義發,不要冠上我的名字就行。
你記得找世界上最權威最知名的醫學期刊發表。”
張暮光聽她說了這么多,知道了她的顧慮,隔著電話,心疼她。
他想為她做點事,聲音溫柔:“師妹,我能幫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