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我發表論文就行了。”
張暮光最終點了頭:“好,我聽你的。”
隨后,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張暮光問她在做什么?
“煮面條。”
“你還沒有吃飯?”
司明鏡說:“我剛寫好論文。”
張暮光更心疼她了:“師妹,你出來,我請你吃夜宵。”
司明鏡笑容輕盈,卻搖頭:“不了,夜里外面冷,我煮點面條湊合湊合,改天再請我吃,我要吃大餐,地球上有很多美食,我都沒有嘗過,平時一個人出去吃飯,感覺又太冷清了。”
“好。”
張暮光又說:“師妹,你在地球上沒有親人,跨年夜,我們一起過,我有兩張跨年晚會的票,我請你去看,到時候會有很多明星在晚會上表演,很熱鬧,你一定會喜歡的。”
司明鏡其實很喜歡熱鬧,便答應了張暮光。
她以前在監獄星聽囚犯們說起地球上的跨年夜,各種燦爛的煙火,各種美食和慶祝活動,便覺得向往。
司明鏡和張暮光在廚房里聊著天,耳朵敏感的注意到廚房外有腳步聲。
她扭頭過去,便看到漠銀河高大的身體,懶洋洋的靠在廚房的門,一雙黑眸落在她身上,透出蝕骨寒意。
廚房的燈光灑落在他的臉上,卻照不亮他半張側臉的陰翳,給人的感覺,有些陰森。
司明鏡不免心下一緊,對著電話說:“師哥,我這邊還有事,我先掛了。”
她掛了電話。
漠銀河陰沉著臉朝她走來,似裹挾著風暴:“和誰打電話,笑得這么開心?”
司明鏡沒有說,只是警惕的看著他:“你又來干什么?”
漠銀河揚起眼簾,理由是正當的:“你今天還沒有給我施針。”
他特地洗好澡,掐著點來,以為她現在已經準備上床睡覺了,哪知她竟然在廚房里煮東西,還和別的男人煲電話粥,笑得那么開心,眉眼仿佛沐浴著暖陽。
她在他面前就沒有笑的如此開心過,漠銀河肺里燒灼起一把嫉妒的火,恨不得宰了電話里的男人。
走進后,看她在煮面,聲音平平。
“晚上沒吃,還是又餓了?”
“我晚上有點事,剛處理完,你在外面等著吧,等我煮好面,吃好了,再給你施針。”
漠銀河看她鍋里的面都煮爛了,又聽她說晚上并沒有吃,一肚子怨氣還沒徹底燃爆,又心疼起她來。
他硬邦邦的聲音:“心思都放在和野男人煲電話粥上了,面煮成這樣還能吃么?”
“那是我師哥!”
漠銀河聽不進去,篤定就是野男人,他們還要一起跨年,當他漠銀河是死的嗎?
漠銀河將她推開,站在廚臺前,關了火,將她煮的那鍋糊了的面全倒進了垃圾桶里。
司明鏡鳳眸微凝:“你干嘛?”
小樓里的廚房空間并不大,漠銀河嫌棄她站在旁邊礙手礙腳,“你在外面呆著,我給你弄東西吃。”
他雖然心里覺得不舒服,卻不愿意餓到自己的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