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兮拒絕他的提議,曇沉水并不意外,事實上送去夢春的那些小妖一開始跟她一樣,也不愿相信人類。
他起身走到書桌前,執筆寫寫畫畫,不過片刻,拿著那張紙走過去,“我們向來不強迫妖做任何事,以后要是改主意想去了,按照這上面畫的路找過去也行。”
晏兮聽著傳到耳邊的話,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將桌上的紙壓著滑到眼前,上面畫著路線,看這距離還挺遠的。
“這是什么?”
紙上除了路線圖,右下角還畫了個東西。
曇沉水指向胸前的紋飾,“曇花,這是我家的家花,實在找不到路,就找跟我穿一樣衣服的人問一問也行。”
除妖師也分兩種。
他們曇家的除妖師雖然已經不除妖了,現在仍活躍在各個地方,試圖將想回到妖界的小妖送回去或是送去安穩的小鎮,順帶也會去尋一尋那位半妖老祖。
晏兮思忖片刻選擇收下紙條,折起來放進衣服夾層中,快速溜到窗邊打開窗戶,神色復雜的看向他。
“謝謝你,也謝謝你的魚。”說完,蹭的一聲直接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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曇沉水趕緊走到窗邊,低頭看著跳下窗戶一溜煙兒跑遠的小貓,也不知她將那張紙條到底藏進了哪里。
晏兮剛走沒多久,房間外突然響起一陣猛烈的敲門聲。
曇離境罵罵咧咧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想必是酒一醒,找他算賬來了。
…
逃出酒店房間,晏兮變回小貓游走在臨安的大街小巷,方才剛吃飽,現在倒也不是很餓。
現在最要緊的,是趕緊找到新月少主。
她依稀記得那道陣法設在一座空地上,這里人聲鼎沸,喜慶喧鬧,顯然不是這里。
她得出城。
變成貓,四只腳跑起來很快,專門逆著涌流的人群朝城郊跑去。
唐栗頭上的傷還沒好就連夜打包從醫院溜回會館,擔心爺是一回事,被某人煩的頭疼又是另一回事。
也不知道那謝少爺究竟是從哪兒得知他又受了傷,三天兩頭拖著年邁的柳管家往醫院跑,美其名曰:帶柳管家復查。
唐栗聽了真想呸他一臉,柳管家復查,他去干嘛?
就因為這,住院期間,那些小護士看他的眼神又開始有些不對了。
本來都已經打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無視,誰知前兩天,他偷摸溜出醫院吃了頓好的,回來就看見謝茗站在醫院走廊里跟兩名小護士笑著閑聊天。
“謝先生,您又來看唐先生啊?”
“那當然,他受傷我肯定要來看看,要是舊傷復發,我這心里也挺過意不去的,畢竟,他是為了我才受的傷。”
“謝先生對唐先生可真好。”兩名小護士眼里都在發光。
結果那自戀狂還真就得意上了,鼻孔朝天的來了句:“我不對他好,誰對他好。”
唐栗躲在走廊拐角聽到對話,捂著胸口差點又被氣吐血。
晚上躺病床上想了一整晚,第二天一大早直接辦了出院手續。
這種人,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回來后只要想起這件事,腦殼一陣陣的抽疼,真是后悔當初為什么腦抽了去救他,真該叫那些人將他亂棍打死了才好。
到現在頭上還綁著繃帶,下午陽光正好,他蹲在小七窩前連著嘆了好幾口氣,真是越想越覺得自己倒霉。
自新月失蹤后,會館也時常籠罩著一層陰云。
從前爺就算不太愛說話,喜歡一個人待在畫室,對他們也算和顏悅色,妹妹偶爾還能在他面前貧嘴。
再看看現在,就連他面對爺都不敢再隨意放肆。
他也派人去找過新月,可是變成妖的她怎可能再輕易出現在人前。
想要找到,真是太難了。
“喵~”
正當唐栗起身準備回去,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