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云雙手抱臂不停用指尖點著手臂,聽到她的話忽而停下,“你的意思,是我做錯了?”
“如果非要屬下說實話,我會說,是。”她明白他是不想主子有軟肋,一旦有了軟肋,一旦被人知道了,只會不停地拿來威脅。
只是,“您為什么不相信,主子會為了軟肋越來越強?”
新月的出現是把雙刃劍,主子越喜歡她,越是不想讓她受到傷害,就會將她保護的更好。
新年晚宴那一出,他不是已經感覺到主子的變化了嗎?
這番以下犯上的話并沒有惹怒孤云,他反而輕聲嗤笑起來,“青山一行,你沒有看到結果?”
想保護和能不能保護是兩回事。
人,無所謂,可是一旦面對血族,主子毫無招架之力,更別提那位高高在上的王。
“今日這話我就當沒聽過,下去吧。”
汀蘭抬頭看了眼背對她閉眸小憩的人,最后只得暫時離開。
她走以后,孤云拿起桌上那杯紅酒,一口飲盡,別以為他不知道她的目的,兩塊糖就能收買人心,看來那只半妖確實有些本事。
離開管理室,汀蘭從兜里拿出那兩塊即將融化的奶糖。
這個世道對誰都不好。
看兩眼收起來,剛一抬頭,一雙女傭鞋從拐角一閃而過,她大跨兩步上前,樓梯間竟什么人都沒有。
難道是她眼花了?
不,方才有人在這里。
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抱著托盤下樓,剛下樓就撞見慌慌張張往外走的夏梔。
“夏梔,你干什么去?”拎著一個包,這是打算出門?
聽到有人叫自己,夏梔回頭,滿臉不安,“我,我奶奶病了,我得趕回去看看她,方才已經向大管家請過假了。”
汀蘭不輕不重的哦了一聲,站在樓梯間看著人腳步不停地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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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染,你聽到有人給她打電話了嗎?”自上次事情敗露之后,再也沒出過會館的林染,臉頰略顯蒼白,神色頗為空洞,聽到她的聲音,機械似的搖頭。
汀蘭思忖片刻揮手讓她離開,扭頭看向匆匆離開會館的人。
這可真有意思。
“要我派人攔住她嗎?”不用回頭也知道,孤云就站在她身后,繞過她下樓,唇間微動道了句:“不用”。
他似乎早已知道那個夏梔是誰的人,偏偏就這么放任不管,也不阻攔。
“您就不怕她對主子不利?”
“她的主子,是沖著我來的。”孤云說的極為肯定,對夏梔的事倒是沒那么在意,“過兩日我出趟國,國內的事,你盯著。”
汀蘭聞言甚是意外,他居然選擇在這種時候離開,難道不怕主子在他不在的這段期間滿世界的找新月?
“那五名吸血鬼已將青山之事告訴了王,現下正準備召開長老會,勢要揪出面具人,我得回去聽一聽。”
也不知是不是聽進了她方才在管理室說的話,除了叮囑她注意會館和除妖師的動向以外,其余事包括主子的事一概不提。
“我明白了。”她點了點頭,孤云想必也在糾結自己當初的做法是否正確,正好借由這次回血族的機會,再好好的考慮清楚。
“除妖師那邊,派人盯緊了。”
汀蘭抱著托盤側過身點了點頭,“您一路小心。”
傍晚,聽到孤云要去國外的消息,裴堇夜沒有任何反應。
在他開口跟自己說話的時候,下意識握緊刀叉,好似下一秒就會將手中的刀叉插進他胸口。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主子想做什么我也攔不住,索性也就不攔了,不過,主子可要想清楚了,就算您成功找到新月,是否能守住。”
孤云盯著他手中的銀質刀叉,說完極為紳士的點頭離開餐廳。
兩天后的傍晚,趁著夜色離開會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