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修能感應到的事,血族內部自然也能感應到。
“這是誰?這不是王?”凌垣幾近貪婪的感受著這份香甜的氣息,是他從未觸及到的。
君安聞言,推了推半邊眼鏡,扭頭瞥向王城方向,擰眉不語。
看來,那位還是出現了。
就在這時,常年靠在玄逝身上睡覺的舜華,剛睜開眼,突然間卻被玄逝甩了下去。
很少有人見玄逝如此大的反應,是因為那位剛剛現身的繼承者,還是……
裴堇夜給昏迷的新月渡血,只有他的血,才是真正的能愈萬物。
血腥味自口中傳出,聞到這份香甜的汀蘭,干渴的不停吞咽口水。
她本就不是能控制住渴望的吸血鬼,如今又聞到王的血,自然無法控制的住。
可她沒有資格去享用主子的血,只能咬破自己的舌尖不斷舔舐。
無意間看到這一幕的景清,撐著樹杈走過去,啞著音色喊了她一聲“汀蘭。”
聽到他準確無誤的喊出自己的名字,雙手捂著臉的汀蘭緩緩放下手,抬起右眼,即便舔舐自己的血,內心的渴求也并沒有得到緩解。
又見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眼前,二話不說直接撲上去咬住他的脖子。
咕咚咕咚的聲音傳至耳畔,全身血液倒流,景清低頭朝她看去。
二人對上視線,瞬間恢復神志的汀蘭立刻推開他,擦了擦嘴上的血跡,冷笑:“現在看到了吧,我已不是你口中的那個汀蘭了。”
她雖不像劣等種那樣徹底失去神志,卻也無法像貴族那樣能控制住自己的**。
她早就不是人類了。
景清摸了摸脖頸的牙印,陡然松了口氣,“可你,也沒吸干我的血。”
她還是有意識的,和那些吸血鬼不一樣。
汀蘭聞言垂眸不語,就算有意識,他們也不是一路人。
渡了血,新月幽幽轉醒,臉色依舊蒼白,沒了一條尾巴,整只貓虛弱不少。
轉了轉雙眸,看到裴堇夜睜著一雙紅瞳朝她看來,伸手覆上他的眼角,有氣無力的開口:“原來,人死后是這個樣子啊。”
她以為他們都死了。
裴堇夜一把握住覆在眼角的手,彎了彎眉眼笑著,剛要開口,只聽跪坐一旁的晏兮看到少主醒來,瞬間哭成淚貓。
“少,嗝——少主……”見她撲過來,新月眨眨眼看向四周,一臉呆滯的再次轉向裴堇夜,瞬間睜大雙瞳,只覺得自己看見了鬼!
見他伸手,趕緊抱著晏兮往旁邊滾了兩圈,“你,你不是死了么?”
晏兮沒死,她也沒那么容易死,那么,死的就只有一個人。
她沖向山崖的那一刻,就感覺他的心臟不跳了,分明已經死了。
那現在站在這里的,又是誰?
裴堇夜抵著額角揉了揉,將她抱回來,順帶將死死抱著她的那只灰貓扔到一邊去,指著自己的眼睛解釋:“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么?”
他早就猜測過自己的身份,如今已經得到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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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狐疑的將耳朵貼到他心臟處,聽到“咚—咚—咚—”越跳越快的心跳,這才相信,他是活的,當即搖了搖耳朵,顯然很開心。
一把抱住人,扯扯他突然長長的頭發,覆上眼角盯著他的眼睛,滿臉好奇,“你的眼睛比我的好看。”
紅色的,像寶石一樣。
裴堇夜輕笑不語,趁她不備,親了一口。
分明她的眼睛才是最好看最純凈的,他的這雙,已經染了塵。
被扔遠的晏兮揉了揉屁股滿臉寫著不高興,回頭正準備跑回去,看見少主趴在那人懷里高興的搖耳朵,低頭看看手中的斷尾,當即選擇藏到身后。
這會兒少主是沒反應過來,要是等她反應過來,又該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