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脆弱。
是難過。
這樣的情緒,似乎不可能出現在秦笙身上,但這一刻,傅景珩無比清晰的感覺到了。
他的小姑娘,在難過。
心臟在這一刻狠狠的抽動了一下,傅景珩松開糾纏著女孩的唇齒,手臂用力一托,就把人整個圈進了懷里。
緊緊抱住。
秦笙倚靠著他肩頭,難得的乖順安靜。
許久,久到傅景珩以為她不會說話的時候,女孩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有些啞,又有些靜。
“我帶著無盡悠長的記憶降生,生而帶靈,有異能,有靈力,有精神力,似乎從一開始就領先了很多步。”
“但其實,也沒有。”
還是會因為弱小被抓,還是會連累別人,還是護不住身邊的人。
秦笙真心覺得:“我挺強的。”
可又:“一直不夠強。”
傅景珩將人從懷里拉出了,直直的望入她的雙眼,半晌,輕笑了一聲:“笙笙,你現在是人了。”
秦笙眼睫輕顫:“嗯?”
傅景珩看著她,認認真真的:“是人,就是**凡胎,會受傷,后高興,會難過,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麻煩。”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不需要你為他們負責。”
他輕觸了觸女孩紅潤的唇,笑:“你只要對你自己……還有我,負責就可以了。”
秦笙:“?”
前面的都似乎都挺有道理的,但是:“我為什么要對你負責?”
傅景珩認真道:“因為夫妻一體,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雖然但是……他們什么時候就成夫妻了?
傅景珩就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雖然從華國的律法上還不是,但你已經收了我的定情信物了。”
定情……信物?
秦笙想說她沒有,但話剛到嘴邊就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神色一頓,從身上掏出了一枚金色的珠子:“你說這個?”
傅景珩點了點頭,一本正經胡說八道:“這是我一個長輩送給我的,說給我未來媳婦兒當定情信物的,你收下了,那就是我的人了。”
“哦,錯了,是我許給你,畢竟……”傅景珩深深看她一眼,“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
秦笙就想起了網上看到過的段子,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那我要是長得丑,這話是不是就成了,大恩大德無以為報,來世定做牛做馬以報大恩?”
傅景珩:“……”
他是這樣的人嗎?
別說,還真是。
傅景珩輕笑出聲,睨著眼睛看她:“你難道不是垂涎我美貌?”
秦笙:……還真是。
這該死的以貌娶人啊……
傅景珩看著沉默下去的女孩,心頭為松,拍了拍她的腦袋就笑瞇瞇的道:“天亮了,該起來干活了。”
秦笙:“……”
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