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景珩的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大概是也在午睡或者剛睡醒,聲音帶著點啞,喊她:“笙笙。”
秦笙“嗯”了一聲:“怎么了?”
傅景珩按了按眉心,意識漸漸清醒過來,道:“幾點結束,過來接你。”
秦笙系鞋帶的動作微微一頓,微挑眉梢:“事情辦完了?”
傅景珩應了一聲:“剩下的交給席方舟了,等那邊勢力的比試開始再過去就行。”
“行。”秦笙從座位上起來,看了眼墻上貼著的時間表,算了下時間:“六點,學校門口。”
突然想起一件事,眉心跳了跳,補充:“去你家吧。”
傅景珩挑了挑眉:“看蘇玖?”
秦笙腦瓜更疼了:“她現在一天早中晚三次的問候我。”
再不去看她,等她卸貨了可能會被煩死。
及時止損吧。
傅景珩輕笑了聲:“行。”
集合的哨聲響起,秦笙跟他打了聲招呼便掛斷了電話,和已經在門口等她的沅繪一起出了寢室。
身后。
梁玉佳從書本里抬起頭來,隨手摘掉了耳朵上的耳機,若有所思的看著桌面上亮著的手機。
直到一聲柔和的“走嗎?快遲到了”從門口傳來,她才回過神來。
飛快的合上書本把手機往口袋里一塞就跟上了甄珠的腳步。
還很親昵的挽住了她的手臂,一邊往外走一邊笑嘻嘻的說著話,氣氛融洽的仿佛上午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一下午的時間在烈日下緩緩滑過,五點四十五,第一天的軍訓結束。
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室友。
秦笙跟秦慕遠打了個聲招呼后就跟傅景珩去了傅家,一直待到晚上九點多才回的寢室。
第二天又是照常軍訓。
日子一天天平緩的滑過,除了奶茶店的紈绔富二代們又攔了秦笙和秦慕遠一次,想要找回場子,最后被秦笙揍得發誓再也不會找他們麻煩之外便沒有別的事情發生了。
主要是每天早起晚睡的,又一天天的站軍姿,走正步,學生們都累壞了,也沒什么精力整別的花樣了。
除非是學校里安排的必須參加的活動,否則大家都是能不動就不動彈。
尤其是女孩子們,只一個星期下來,就發現自己居然黑了好幾個度,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皮膚上了。
連八卦的時間都少了!
沅繪在鏡子面前照了快十分鐘,最后不得不承認:“啊啊啊!我又黑了!”
“這才一個星期,我就黑了三個度了,再來一個星期,我就得黑成古爸爸了?!”
“嗚嗚嗚,等十一放假回家的時候,我爸媽會不會認不出我,把我關在家門外啊!”
沅繪哭著跑回了自己的書桌前,再也不想多看鏡子里的自己一眼。
結果剛坐下就看到一條白的發光的小腿,再往上,雪白雪白的手臂,脖子,還有……臉。
沅繪只覺得本就脆弱的心再度受到了暴擊,忍不住就哭了:“笙笙啊,能不能安利下你用什么神仙面膜護膚品了,為什么一點都沒黑!”
這話一出,連本來自顧自刷題看書的甄珠和梁玉佳都超秦笙看了過去,眼中壓抑著渴望。
秦笙:“……”
能說是因為她就是曬不黑嗎?
雖然很直,但秦笙還是知道這話有多拉仇恨的,所以忍住了沒說。
想了想,翻出了一個小罐子遞給了沅繪:“試試看。”
是之前給溫慕云做的藥膏,第三次還是第四次的成品,效果沒最終版的好,不過治個太陽曬黑曬傷應該綽綽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