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手中的酒,看看夏天和秦笙,再看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可任她蹂躪的楚錦河,心中強壓的怒氣突然就一股腦的沖了上來。
也不知是酒壯人膽,還是惡向膽邊生,身子一矮就學著先前楚錦河的動作捏住了他的腮幫子,相當粗暴的把酒往他嘴里灌。
可憐楚錦河被定住了身子,連無意識的吞咽都做不到了,再加上夏子茹醉酒之下動作比平時遲鈍了很多,那些酒要么是延著他兩邊的嘴角重新流淌了出來,要么被灌進了鼻子里,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才順著喉嚨滑進了腹中。
一時間,整個人狼狽的不行不說,還被嗆的眼淚鼻涕都嘩啦啦的流了出來。
再也撐不住的朝一旁的狐朋狗友們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其他人也坐不住了,立刻就想上前救人。
但還不等他們靠近,一道不知道什么時候站起來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是傅景珩。
在場的這些人基本上都聽說過秦笙,但真正見面今天是第一次,因此即便到了這會兒都還沒認出她來。
甚至連想都沒往秦笙身上聯想。
畢竟他們可沒忘記,剛才楚錦河不過是提了句喊秦笙過來看看,就差點被傅景珩痛揍了一頓。
秦笙又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看傅景珩擋路,眾人疑惑間,先前跟在陸衡身邊的男人先一步出聲道:“三少這是什么意思?”
“看不出來?”傅景珩挑眉,輕笑,“意思是,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
眾人心中一動,下意識的就朝不遠處的三個女孩看了過去。
先前夏子茹和另一個女孩被欺負成那樣傅景珩也無動于衷,卻在這會兒站了出來,那他口中的“她”是誰就很明顯了。
男人視線再度掃過秦笙,再看一眼正熱情的幫忙開紅酒的謝放,眼中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原來這位小姐是三少的人啊。”
嘖。
他還當這傅景珩是多專一癡情的人呢,別人說一句他未婚妻都不讓了,結果一轉頭就幫別的女人出起頭來……
只能說,都是男人啊!
不過理解歸理解,現在這情況要是再讓這幾個女孩鬧下去,那是會出人命的。
楚家雖然在他們這些家族中只能排進中等,但楚錦河要是真出事了,他們在場的這些人肯定討不到什么好去。
尤其是這云水間還是楚家的地盤……
男人遲疑間,朝陸衡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陸衡略略沉吟,最后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幾步走到了傅景珩面前,道:“既然是三少的人,不如讓這位小姐先放了錦河,有什么事,大家坐下來慢慢商量,不然錦河要真出了事,就算是三少你也不好交代吧?”
傅景珩就看了他一眼,那目光怎么說呢,挺奇特的:“你讓我讓她放人?”
陸衡:“有問題嗎?”
那必然是有的,還很大。
謝放忍不住噗的一聲就笑出了聲,道:“陸少,眾所周知,三少他就是個妻管嚴,人這會兒正氣頭上呢,你讓他說這話,那不是為難他嗎?”
妻管嚴……
陸衡神色一頓,終于意識到了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