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前出現的男人,淚水在他的眼睛里溢出,因為他笑得太用力了。
他在努力控制自己。
油膩的黑發蓬亂不堪,身上穿著一件褪色的紅色拉鏈運動衫,一條穿了多年而變薄的灰色圍巾,松松地掛在脖子上。
他嘴角上有兩道褪色的舊疤。看起來就像一個微笑。
男人對面坐在一個工作超量的心理醫生。
她的辦公室狹小而擁擠,在一幢破舊不堪的大樓里,成堆的文件夾堆在她面前。
她只是坐在辦公桌另一邊,等待他的笑聲結束,很顯然,她以前經歷過這一切。
終于,男人林亞的笑聲停了。
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真的結束了。
“大家肯定很緊張,都很沮喪,他們也在掙扎,正在找工作,罷工似乎一直在進行,現在是艱難時期。”
心理醫生說著這些話看似很突兀,但這也是故事哥譚市的背景,又問道:“那你呢。工作怎么樣,還在適應嗎?林亞?”
“每天都不一樣,所以我真的很喜歡我的工作,我想我不能在辦公桌前當辦公族。”
林亞這話沒說完,停頓了下,說道:“沒有要冒犯您。”
心理醫生笑了,寫下一些東西,又看看時鐘,問林亞記日記的事。
觀眾看著心理醫生和男主角林亞的對話,莫名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脾氣心理醫生似乎只是在應付。
“我一直用它當日記本,也當作笑話記錄,也記錄有趣的想法或評論。”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正準備從事單口喜劇?”
心理醫生邊聽邊翻閱林亞的日記,回了一句,“不,你沒有。”
林亞的眼神在這一瞬間變了。
這是伏筆,也是非常關鍵的對話,沒有人在意他的存在,就連面前的心理醫生也根本就沒有在意。
林亞望著心理醫生,說道:“我想我有告訴你。”
心理醫生沒有回應,不斷翻他的日記。
林亞看心理醫生的眼神有一瞬間的冷意,就是這樣一個眼神,透過那鏡頭,透過那屏幕,現場的觀眾隱約感覺到不對勁,這個故事沒有那么簡單。
“哦,當然有,你母親說過,你的目標,給世界帶來歡笑和快樂,是嗎?”
“對。”
鏡頭隨著心理醫生的視線對準日記
日記本上歪歪扭扭寫著一行字——
“我只是希望,我的死亡,比我的生命,更有意義。”
鏡頭再轉向了林亞臉上的笑。
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