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將昏迷的紅鸞送上了客船,留了些銀子給她,交代船夫送她去蘇州,讓她在那里好好的過活。
船夫是個云不孤信得過的老實人,聽吩咐做事十分利索,摸黑便朝著蘇州的方向去了。
云不孤對著河水長嘆了一聲,之后便回了自己的青竹院。
這青竹院,是一塊位于錦城中的風水寶地,曾是先帝最喜歡的別院,也是皇帝專門賜給他這個傻子弟弟獨居的。
青竹院大門前,一個纖瘦的黑色的身影三兩步踏上房檐,回眸之際眼中盡是笑意,此人正是沈洛。
“哼,淼月山莊的那群不學無術的奴才,怎么能攔得住我!”沈洛一襲夜行衣,蒙著面,蹲在青竹院的墻頭,十分驕傲的低語道∶“本小姐這不還是出來了嗎!今天總要讓這小王爺知道厲害!”
話雖然這么說,其實多半的原因就是閑得無聊想找人打一架罷了。
墻上沒蹲多久,便看見云不孤帶著夏和秋回到了這里,云不孤仍舊是戴著那銀色的面具,邁著傻子一般的輕快的步伐走入了青竹院。
“奇怪……那青樓女子去哪了?”沈洛一皺眉,快速的順著房檐跟上去,不屑的嘀咕道∶“哼,這傻子王爺整日戴著面具,怕是樣貌太丑,不敢見人吧。”
云不孤徑直回了自己的寢宮,夏和秋在門外守著,寢宮內的燈光一直都亮著,沈洛在房檐上待的都快要睡著了,也不見屋內熄燈。
“奇怪,這么晚不熄燈,不熄燈讓我怎么動手!這狗王到底在干什么啊?”沈洛打了個哈欠,她順著房頂繞到了寢殿的后方,發覺寢殿后面的窗子竟然敞開著,沈洛往里面一看,登時滿臉通紅……
只見云不孤穿著一身單薄的中衣,斜斜的靠在床頭,他的面前跪著一個穿的更加“輕薄”的女子,女子只穿了一件褻衣和一條及膝的裙子。
女子以手掩面,哭的梨花帶雨,眼淚簌簌的落下,膝蓋都跪的紅了。
也不知這兩個人在聊什么,非要這么衣不蔽體的。
“嘶……果真是狗王!怎么讓一個女子在他面前這般打扮。”沈洛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低聲道∶“完了完了,這下要長針眼了,不過……這狗王的身材還是很不錯的……”
沈洛在窗外,也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只是隱隱約約的覺得,那跪著的女子似乎哭的更厲害了。
沈洛繼續自言自語道∶“好你個狗王,定是在欺負人家女孩子,你等著,看我一會兒怎么收拾你!”
而此時屋內,燭火搖曳,云不孤十分無奈的說道∶“這位姑娘,你藥也下了,舞也跳了,我既然沒什么反應,你就當我不舉,回去吧,好不好?”
“王爺,你怎能如此對我嗚嗚嗚。”那女子啜泣著說道∶“我嫁到你府上三個月了,你為何就是不碰我!”
“嘶,我說這位姑娘,你是什么身份,你心里沒點數嗎?”云不孤一邊拍手,一邊和她理論∶“你自從進我王府的那一日起,不是下藥就是刺殺,我這一個月消停過嗎?留下你只是想給皇兄一個面子而已,你何苦這么敬業呢。”
沈洛聽不見這些東西,在窗外看得牙癢癢,在她眼中,這分明就是“狗王爺想要行事不軌,良家少女寧死不從”的畫面!
女子哭哭啼啼的說道∶“那你為何不一劍殺了我?這是不是證明你對我,還是有感情的……”
“那個……你別誤會。”云不孤擺了擺手,說道∶“我只是不喜歡對女人動手罷了。”
那女子又逗留了一會兒,便抹干了眼淚離開了,云不孤一臉生無可戀的躺到了床上,不消片刻,便有幾個奴才進來熄燈了。
“好機會。”
沈洛輕盈的掠過窗欞,落在這云不孤的屋中,她腳步輕緩,一點點的朝著云不孤的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