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湘略微放心了片刻,一轉頭,就被剛才吵得不可開交的兩個人盯住了。
“……皇嫂?”李湘默默再退一步,什么孽啊,“不知道皇嫂到底是怎么起了爭執?”
“誰敢跟她起爭執,懷著皇長孫呢!”吳映月翻了個白眼。
“不敢你也起了!”
李湘:……
“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談,心平氣和的談談?”李湘一個頭兩個大,她又不能走掉,“皇嫂啊,你們看,這么久了,坐下來喝口水也好啊!”
“這都顯懷了,我母家嫂嫂不久前也懷著孩子,據說久站對身體不好,對孩子也不好的!”李湘看了眼魚側妃的肚子,竭力勸說。
吳映月:“跟她沒什么好談的!”
魚側妃:“哼!”
李湘:“……”
一刻鐘后,三個人還是坐在御花園的小涼亭里了。
“這才對嘛,咱們可以好好談!”李湘壓低了聲音,“畢竟是皇子妃,傳出去多丟人啊,惹得殿下不喜母妃不悅豈不是不好?”
兩個人沒說話,李湘勸得口干舌燥,旁邊的女官見狀,給三人倒了杯水。
“三哥四哥只差半歲,關系好像也不錯,咱們可不能傷了和氣,幾位殿下在外行走,手足情深,可不能壞在咱們這兒的!”李湘開始講道理,忽然覺得哪里不對勁,一時半會兒卻什么都想不起來,干脆就沒講了。
“也是,我家侄女日后還要你多照顧呢!”吳映月悶聲道,又補了一句,“你府上妾室與我府上的,出自同門。”
李湘一愣,想起來了,原本襄七王府的兩個側妃,是禮部尚書的長女和國舅府的嫡出九姑娘,前者是吳映月的侄女,后者的嫡姐是和四王府的側妃。
“對啊,咱們還是嫡親的妯娌,有什么事兒不能好好說的。”李湘附和了一句。
魚側妃默不作聲,似乎并不能接上這個話茬。太子妃是兵部尚書府的獨女也是嫡女,正是那個御田里給李湘遞紙條的那個,叫王悅容,一干京都城的貴女里,這人跟誰關系都不錯,爽朗大度又貌美心善。
“小皇孫在肚子里,皇嫂可不要順便置氣,對孩子不好的,月份逐漸大了,難免胸悶氣燥的,平日召府上舞姬歌女來唱個曲也是個樂子。”李湘轉頭看向吳映月,只見她轉了轉杯子,一口沒喝,“皇嫂以為呢?孕中女子脾性會暴躁些,月份越大越明顯,皇嫂會計較嗎?”
吳映月松了手上的杯子,別扭又有些心煩意亂,胡亂嗯了一聲,又道:“月份大了就老實待著,撞著你真不是我有意的,你懷著孩子呢,我瘋了嗎?怎么會撞你?就是自己摔了也不會撞你的啊!”
“那你好好說啊,往宮女身上推,又說是路不好走,騙誰呢!”魚側妃撇了撇嘴,也逐漸語氣和善了。
“本來就是!我又沒有騙你!本來就這樣!”吳映月皺眉,瞪了眼魚側妃。
“你又瞪我上什么意思?宮里的路,每天那么多人打掃,那么多人踩,就你走不好,承認是無心之失不就好了嘛,我也不會把你怎么樣,推來推去就沒意思了!”
“誰推了!”
“明明就是你!”
“我沒有!”
李湘:……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