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著胸脯做了擔保,蕭明月這話頗有些氣勢如虹的意味兒,聽著很是讓人信服。
慕容瑾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而后,慕容瑾回了三樓,回了自己房間,拆了信封。
里面薄薄一張,只有一張,寥寥幾句,看得讓人無話可說。
殿下:
見字如面。不告而別,僅次一回,無需多言亦無需苦尋,無虞亦無恙,半月后西原再見,諸多不便,還望見諒。
連個落款都懶得寫,字跡清晰工整,還有渾然一體的筆風,一看就是學過多年的,這字絕不是丫鬟小廝能寫出來的。
故而……
他這位小王妃自己不告而別,然后留了個貼身丫鬟在這兒,周拾他們一通心思費干凈了,沒找到小王妃去向和與里應外合的人,倒是找到了小王妃留給他的信?
這是什么意思?
周拾他們愚不可及,還是小王妃未卜先知?
慕容瑾活生生被這信氣笑了,提前留好了的信,怎的就知道自己“無虞亦無恙”了?
既知“諸多不便”,何故還要“不告而別”?
“僅此一次”?
慕容瑾捏著這薄薄一張紙,一時間說不上來是什么心情。
“殿下!”
“殿下,你終于回來了,你……”周拾一陣風似的沖進來,人還沒站穩,就去關了門,末了轉過頭來,就看見他們家殿下一臉冷漠的看著一張紙,眉宇之間隱隱有股怨氣,于是乎,他話說一半就卡了。
慕容瑾從這信上挪開視線,看了眼周拾,“回來了,剛好趕得上王弗那邊,就去抓了個現行。”
“然后呢?王妃在哪兒?現在怎么樣了?是自己走的,對吧?什么時候回來?”周拾給自己拍了拍胸口,順了口氣。
“不知道,自己走的,會回來,其他的,都不知道。”這話說得慕容瑾都有些張不開嘴,跟廢話似的。
自己走的,留了個追隨多年的丫鬟,當然會回來,更何況,她要是會一去不回,當初就跑了,何必等到現在?非要跟他成了婚再跑?
周拾聽得云里霧里,半天才弄明白,然后,又卡了一下,“不對啊,咱們抓到的不是要給王妃送信的人么?信上真的提了這些?不過體諒這些也挺好,用不著我們——”
“沒提,信是王妃寫的,寫給我的。”慕容瑾有些頭疼。
周拾這回真卡住了,半天沒緩過來,緩過來之后,差點兒蹦起來,“不是!那不是立夏擔心之后,她送給王妃的信嗎?”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