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想了想,想起來了,“那、那是一塊、塊大石頭,挖、挖不出來,只能那、那樣,就、就怕有人被絆倒,所、所以修、修了花圃,還在、在花圃邊、邊、邊上種了齒葉草。”
“誰讓你種的齒葉草?”
“沒、沒誰,運來的花、花草之中恰、恰好有齒、齒葉草。”
李湘忍了忍,繼續問:“那上面的痕跡是怎么回事?”
“那、那是當初挖不出、出來打算敲碎了填、填土的,可是敲、敲不動了。”張三磕磕巴巴回答。
李湘瞥了眼華棠,繼續問:“你怎么知道本宮說的是哪一片花圃?”
她從來都沒有說過是哪塊花圃,蕭明月她們跟花園跪著,看到的人不知幾何,可是,府上就一個花匠,傳得再快也未必能在這個時候傳到他耳朵里。
張三仰著頭,有些茫然,慢慢反應過來,說:“可所有花圃里,只有西邊、邊的玫瑰花花圃里有石、石頭啊!”
“那這件事還有什么人知道?玫瑰花花圃里有石頭這件事。”
“李四、王五、周六——”
“打住,本宮知道了。”揉了揉耳朵,“王管家,這事你知道嗎?”
“知道,知道這事兒的人應該不少,張三說的人是幾個粗吏,負責后廚和粗使雜院的安危,偶爾會幫忙做些活計。”王弗一早就到了,比周拾來得稍早些,候在一邊。
李湘沒說什么,意外就意外罷,總好過高芫在府上手眼通天的好。
“對了,青蕪堂自此刻起,主仆皆不得出門半步,也不能進,半年后再看。”李湘想起高芫就覺得頭疼,補了一句,“殿下也是這個意思,即刻去辦罷,高氏以下犯上,又累及兩位夫人的安危,還是靜思己過的好。”
“是!”王弗不疑有它,立刻吩咐兩個親信去辦了。
李湘看了眼天色,一轉頭,對上華棠的眼睛,試探著問:“既如此了,華棠,你就先回去養傷罷,明月這邊應該也沒有什么大礙,那也不必過于擔心,改日得空,再讓她去看你,如何?”
“是。”華棠應了。很快,身邊的丫鬟就扶著她上了步攆,主仆幾人很快就走了。
回了自己海棠閣,華棠身邊的丫鬟才吐了口氣,疑惑不解道:“夫人,咱們為什么要陪著那明月閣的一起受罰啊!萬一……那可怎么辦?”
華棠看了眼送過來的血燕,反詰:“不是還有王妃么?就明月閣跟羨仙院的關系,咱們為什么不陪?”
更何況,她也看不慣高芫呢!
丫鬟恍然大悟,不敢說話了,悻悻作罷,按吩咐去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