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在天子圍獵場上見過猛虎、棕熊和狼群了,這種事,還是不要碰運氣的好。
想著,李予初他們停住了,派了個人回原地等李堯,他們幾個就窩在樹后面不動了。
四周都是稀稀落落的大樹,遮天蔽日,松脂油隨處可見,遍地的松針和腐朽的松果。
但是,她沒有見過一只松鼠。
李予初低頭看了看,扒開了一堆腐爛的松針,不顧春雨阻攔,還從她頭上拔了個簪子來刨了會兒土。
春雨和立冬看得目瞪口呆,半個字都不敢說,想了想,又默默幫她挖。
三個姑娘跪坐在地上,刨了個一丈大小的土坑,沾了一身的土。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立冬悄咪咪問了一句,“主子,這是要做什么?要不要再挖一個?”
李予初拍了拍手上的土,頂著春雨要吃人的目光,終于接過她的帕子,把受傷的手裹住了,說:“挖,你們也一起挖,散開來挖,也不用多深,誰先挖到蚯蚓和螞蟻,回頭過年給他包個大壓歲錢,準他一個月的年假。”
幾個人面面相覷,不一會兒,李堯他們過來時,就看見地上有了大大小小十幾個坑……
李堯手上還拎著個綠油油的“草人”,看著一地的坑,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然后把手上的人往地上一扔,說:“姑娘,抓來了,但是還有一個我一個失手給弄死了……”
李予初看了眼鼻青臉腫半死不活還被不知道什么玩意兒堵著嘴的“草人”,自動忽略了李堯的后半句話,上下打量了一番,問:“五個問題,一,誰派你來的,二,派你來做什么,三,你們這次行動領頭的是誰,四,你們什么時候來這邊設伏的,五,你們要埋伏誰。”
“抓緊回話,說不定留你一命,如果你不說,又或者是說了假話,那你很榮幸,能體驗一把被我們親手活埋的感覺。”
李予初順著對方的視線看了眼還在挖坑的幾個人,悠悠道。
恐嚇到位,加上李堯五大三粗往旁邊一站,那人都要哭了,不住的點頭。
李堯一把扯出來堵人嘴的布條,那“草人”立馬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了,半分男子氣概都無,然后一聲才哭完,就被堵回去了。
再然后,有被拎走打了一頓,再扔回來,就徹底老實,哭都不敢了,跟竹筒倒豆子一樣,一五一十什么都說了,別說五個問題了,就是五十個,只要他知道,似乎也能說完。
原來,他不是來設伏害人的,是來救人的,他要救的,是在這兒遇險的一個女子,聽起來應該是李予初,“草人”還說,他只是個拿錢辦事的閑散人,武藝一般,只是有人雇傭他來,價錢給的多,然后他就來了,可他帶著兄弟們等了好久,也沒看見那路過的女子,更別提趁亂救人了。自己去放個水的功夫,就被李堯抓住打了一頓,還折了個兄弟,再然后,就看見他們一群人在這兒挖坑了。
聽完,李予初有些不解,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半分,說:“雇傭你們的那個女人在哪兒?她來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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