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閃爍了一下,雙手抱著因為蜷縮起來而暴露在外的膝蓋,回答說:
“那個卡死在游戲里很久出不去的問題嗎?”
“是的。”
“遇到過的。”
“是什么時候發生的你還記得嗎?
“你向游戲客服投訴過嗎?后來解決了嗎?”
“時間記不太清了。
“可能半年之前?
“我當然投訴過了。他們賠償了游戲幣。”
“沒解決?”
“這就不知道了。”
忘記了長大的女孩下巴磕在膝蓋上,搞怪地像木偶一樣說著話。
“反正后來就再沒出現過。”
“就出現過一次?”
“就一次。”
“那你后來還碰到過其他奇怪的事嗎?”
“奇怪的事?”
她的眼神也變得有點兒奇怪。
“比如游戲中的不正常,或者生活中出現的異常也算。”
孟飛想了想,覺得暫時不要直接問“游戲中的情節變成現實”這么誘導她。最好是她能自己想到說出來。
“生活中的異常?”
女孩子似乎變得有點心不在焉,一邊繼續答話,一邊玩著手機。
孟飛很想提醒她,在配合調查的時候不要使用手機。但又覺得對一個有著社交恐懼癥的女孩子這么嚴厲有點過分。
就當是不那么正式調查吧。
“我生活很尋常啊,沒有過什么異常。”
女孩默默埋下目光在自己雙臂里,小聲地說。
孟飛從直覺感覺女孩子在說謊。但社恐女生說謊并不一定是惡意。
她們都會盡快讓話題結束,避免遭受繼續與人交流的折磨。
但這個案子牽涉實在太重大,孟飛不可能就此放棄。想要她說出什么,只能給點壓力了。
“如果是這樣,我們就得請你跟我們回去一趟,配合調查。”
“跟你們?去哪?”
女孩目光中明顯露出了恐慌。
孟飛耐心地解釋說:
“我懷疑你可能忘掉了一些事。這些事對我們的案件調查很重要。
“我們局里有設備,也許能讓你重新想起來。你放心這些設備非常安全。和你玩殺游差不多。”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
女孩子一邊繼續在手機上打字一邊說。
“有時我會分不清是游戲還是夢,還是現實。這算不算異常?”
“等等,你說分不清游戲還是夢?”
孟飛決定把她描述的異常分類。先排除不重要的部分,再分析重要的。
“這個應該好區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