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憐歸可憐,琉璃也沒有心慈手軟的打算。
事實上,和魍魎戰斗十分兇險。
魍魎的強大,并不是在于龐大的查克拉,和它那可以無限再生的肉體。
它最本質的黑暗,才是魍魎最大的武器。
對于人類來說,這是難以抵抗的致命病毒。
即使強迫自己的意志,不被這種黑暗扭曲,但這些黑暗就如同跗骨之蛆,進入體內想要拔除就是千難萬難,而且不受控制的在內心的空隙處,進而影響她的神志。
除非是像白石那樣,短暫的讓自己拋棄查克拉,切斷與魍魎黑暗共鳴的渠道。
只是這樣一來,不就證明了自己輸給自己內心的黑暗了嗎?
寫輪眼的黑暗都忍受下來,這個世界上早已沒有任何值得恐懼的事物。
現在不過是遇到了比寫輪眼更要沉重一些的黑暗罷了,想要讓她屈服,還太早了一點。
對于綾音來說,同是如此。
在日向一族沒日沒夜都被宗家的人灌輸保護宗家,為宗家犧牲的理念,這樣的理念灌輸持續了十幾年時間,自己都一一承受了下來,按照自己的方式行事。
而且,最重要的事情,連那個寫輪眼女人都忍受了下來,自己要是不行的話,豈不是證明自己比她弱?
這比被魍魎黑暗侵蝕控制,更讓綾音無法接受。
唯獨不想要在這種事情上輸給這個寫輪眼女人。
從琉璃和綾音口中不斷傳出的若有若無痛苦悶哼,仿佛也忍耐到了關鍵時刻。
她們的寫輪眼和白眼,開始主動侵吞起魍魎在她們體內留下的黑暗,打算將體內的黑暗,化為滋補瞳力的養料。
魍魎憤怒的嘶吼著,它也察覺到了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人類女人的意圖。
打算將它當成滋補瞳術的養分,這如何能夠忍?
雖然憑借驚人的意志力,初步擋下了它的黑暗侵吞,但如此激進的想要熔煉它的黑暗,化為她們力量的一部分,這在魍魎看來,不過是人類自取滅亡的最后瘋狂罷了。
可是,萬一呢?
是的,萬一。
盡管魍魎到現在還不愿意承認人類之中,擁有能夠承受它黑暗的特異存在。
可是,白石三人一次次打破它的預期,做出違反常理的舉動。
如果任由這兩個女人用瞳術反吞噬它的黑暗之力,難免會生出一些不在它掌握之中的意外。
它無法繼續忍受超脫自己掌握之外的東西了。
魍魎立刻展開了行動,更多的黑暗激流從巖漿之中噴薄而出,沖向琉璃和綾音的身體。
暗紅色的劍刃揮出,然而毫無作用。
黑暗激流穿透了暗紅色巨劍,這只是黑暗原始的體現,并非是形式上的力量,可以抗衡的東西。
它不相信,琉璃和綾音可以無限制吞噬它的黑暗。
只要打破她們體內的平衡,就可以讓她們兩個當場斃命,勝利的天平會再次朝它這邊傾斜。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兩個人類成功。
黑暗的領土,不允許人類踏足。
就在黑暗激流即將觸摸到琉璃和綾音的身軀時,奇跡般的光芒這時突然照亮。
“!?”
魍魎血紅色的瞳孔猛然轉向某個位置。
一扇古老的石門不知何時出現在一處完好的地面上,那是本來處于鬼之國神社之中,封印魍魎的封印容器,此刻被人召喚到這里出現。
石門完全敞開,里面敞露出一片紫色與黑色混雜的異時空。
魍魎的身軀不安分的顫抖起來。
那處時空,正是它千百年來最熟悉的‘牢籠’。
千年來,它一次次掙脫封印,一次次再被巫女封印其中,在那里獨自品嘗無盡的孤獨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