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精神病院的特殊病房,我不由得虎軀一震菊花一緊。那種鬼地方正常人待上幾天就會把自己逼瘋。
之前吳迪雅就是因為受不了病房的壓抑才不顧生命危險從里面跑出來。我可不想重蹈覆轍。但是天大地大,保命最大。我也不愿意年紀輕輕的就成了邪教祭祀的犧牲品。
考慮再三,我還是決定聽從宋云間的意見去病房。
好在在里面住不用交房租……
我跟宋云間說,在去精神病院之前,我打算回趟租房,和陳老師王老師二人交代一下我的行蹤,免得要他們擔心我。我和他們相處了大半年,大家在一起生活非常愉快。
他們真的是把我當做兒子來看待。夫妻倆的感情也很好,基本沒見過他們吵嘴。
當然了,不吵架的家庭是不正常的家庭。他們倆偶爾也拌嘴,但很少當著我的面。
我打心眼里喜歡陳老師和王老師。我越是喜歡他們,就越不忍心想他們打聽當年的事。
死亡這件事總是能夠影響別人的一生。我回到自己租房,思考著我在病房能待多久,更是思考著到底是誰要我的老命去祭到了晚上七點多的時候,王老師一個人先回到家了。
王老師就是我在校園里經常見到的那種女老師的模樣,一看就是充滿了思想教育理論和賢妻良母似的氣質。王老師當年的丈夫慘遭紅教五殺祭祀,后來她改嫁給現在丈夫陳老師。
聽到王老師打電話的聲音,我從房間里走出來。等她電話打完,我才對她說:“王老師……”
王老師留著短發,劉海很厚,近視眼鏡的鏡片也很厚。她睜大眼睛問我:“怎么了?看你的臉色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難處啊。”
她關切的目光和言語讓我頗有幾分感動。
我說:“我也要去醫院住幾天,時間長短說不定,可能幾天就出來了,可能要好幾個月。”一想到要在那個逼仄的空間里待上幾個月,我的心都是碎的……正宗的活受罪啊。
王老師問我:“去醫院干什么?你生病了嗎?哪里不舒服?我和你陳老師帶你一起去看病。不要害怕,咱們住一塊就是一家人哈。”我驀然鼻子一酸,把事實真相說了出來:“我也被紅教的人盯上了,即將成為烈火地獄的犧牲品……精神病院有個病房十分安全,消毒滅菌環境好。紅教的人喜歡用螨蟲殺人,所以我去那里躲一段時間。”